蓝和元应佳还未完全解毒,两条命还攥在她手里,盈袖就大着胆子道:“是这样的。有人在我大婚前八天掳走我娘亲和弟弟,并且威胁我,要我跟谢副相当众悔婚,才放了他们。还不许我跟任何人说,如果我说了,他们就会马上知道,而我娘和弟弟的性命就不保了。” 师父久久地看着她,眼里的神情变幻莫测,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像是压抑的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眉眼沉沉,和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就因为这种无稽之谈,你就要当众跟你的新郎官悔婚!你不能跟他好好说说!”师父提高了声调,“你的新郎官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被你气得吐血的!” 盈袖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讪笑道:“当然不是,他本来就气虚体弱,想是之前去雷州办差,所以累着了……”一边说,一边却又不怕死地偏了头,斜睨着师父,一双杏眸水汪汪地,想着那晚的情形,不由自主春意盎然,就那样看着他,似是挑衅,又似在试探。 师父看着她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虽然让自己不要被她迷惑,但是身下却是不由自主起了反应,心里越发不好受,忙端起已经冷了的清茶一口饮尽,压下心头那团火,冷声道:“行了,你放心,在我身边,没人能窥探你分毫。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碍的。至于你娘亲和弟弟,我算过,有惊无险,还有后福,你不用担心。——晚饭吃完了,你去歇息吧。再过两天就下船了。” 盈袖看着师父面无表情地面容,心里不是不失望的。 难道她猜错了? 她缓缓站起来,狐疑地又看了师父一眼,才转身往自己的舱室走去。 这一次以后,师父再也不跟她一起吃饭了。 不仅没有一起吃饭,就连面都没有见过了。 师父的舱室整天都关得紧紧的,吃饭的时候有人将饭食放在门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进去吃的。 盈袖一个人无聊,有时候也出来到甲板上逛逛,就会看见有一个锦凳放在船头,还有一根上好鱼饵的钓鱼竿。 盈袖大喜,忙走过去拿了钓鱼竿钓鱼。 她钓鱼的本事不错,半天就能钓出一小桶鲜鱼。 晚上喝到鲜美的鱼汤的时候,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很快两天过去,终于快要到南郑国了。 盈袖用手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往远处看去,见那边翠峰叠起,云雾缭绕,天气中有股湿热的花香,确实跟他们所来的地方不同,也不冷。 盈袖虽然心里依然为娘亲和弟弟担心,但是既然师父说了他们是有惊无险,还有后福,她也就放了一半的心。 收拾好东西,刚要背到背上,师父敲了敲门,走进来看了看她,道:“路引和民征你准备好了吗?” 路引相当于东元国政府发放的通行证,而民征,就是东元国国民的身份证明了。 盈袖张了张嘴,有些心虚地摇摇头:“时间太紧迫了,没来得及办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办下来的,最快也要三天。 师父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扔给她,不屑地道:“就这样,你还想一个人来南郑国?我看你还没摸到南郑国京城的城门就被苗民们背到山上做压寨夫人去了!” 盈袖涨红了脸,接过那木匣,打开一看,见里面正是她的路引和民征! “师父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出来的?跟真的一样!”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