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来了。”盈袖笑眯眯地跑过去,对于自己完美解决沈遇乐的困局非常高兴和骄傲。 但是走到谢东篱身边,盈袖却迟疑了。 这些事情,她没法跟他分享,只有跟师父说。 如果跟谢东篱说实话,谢东篱这么敏锐聪明的人,肯定会发现其中的很多破绽,比如说,她无法解释自己怎么会知道春药的解药,还有,那些泻药,又是如何跑到甜品碗里去的…… 盈袖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谢东篱微笑:“五哥,谢谢你昨天把郑二皇子叫走,不然真是给我们惹麻烦。” 谢东篱明显看出她的言不由衷,垂眸半晌,唇边带着一丝讪笑,“不客气。”顿了顿,又问她:“你呢?昨天没有事吧?听说宫里闹得挺厉害的。” 盈袖终于找到了话题,忙跟着谢东篱说起来,担心地道:“是啊是啊,听我娘说,后来陛下把皇后御膳房的人都带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样了。” “落在陛下手里,还有一条活路。要是皇后出手,他们就凶多吉少了。”奇怪的是,谢东篱说的话,正是盈袖想知道的,她对于谢东篱洞彻人心的本事很是敬畏。 沈咏洁带着小磊下了车,走过来笑道:“东篱来了?进来坐。”又对盈袖嗔道:“怎么在外面说话?还不请东篱进去?” 盈袖点点头,偏头笑道:“五哥跟我们进去吧。”又道:“上次想留你吃晚饭,可是你没吃就走了……” 话一说完,盈袖就后悔了。 两人目光略一接触,就各自别过头,心里不约而同想起的,是那天两人激烈的唇齿交接,舌与舌的碰撞…… 盈袖闭了闭眼,将那天的印象压在心底,不去想它。 谢东篱面无表情,转身往角门里走去。 盈袖忙跟在他身边,偷眼打量他清冷的侧颜,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沈咏洁和小磊说说笑笑跟在他们后面回到元王府。 回到内院,谢东篱对沈咏洁点点头打了招呼,就去了盈袖的至贵堂。 沈咏洁带着小磊回烟波阁,一边吩咐小厨房给盈袖和谢东篱做一桌子菜送过去。 盈袖回了至贵堂,先对谢东篱抱歉地笑道:“我要先去收拾收拾,五哥在外面坐一会儿吧?” 谢东篱点点头。 采桑帮盈袖撂开帘子,“郡主,水都烧好了。”让她进里屋的浴房洗漱。 盈袖拿了换洗的衣裳进去。 浴房的大澡盆里放满了热腾腾的水,还滴了几滴宁神养肤的玫瑰油。 盈袖躺了进去,舒服地轻吁一口气,闭上双目,脑子里不断闪现昨天在宫里的一幕幕情形。 如果她没有猜错,饺子里面的金如意,并不是皇后的手笔。 皇后很看重这个一年一次的彩头,所以她不可能指使人特意放到盈袖的饺子碗里。 这就是说,金如意的事,是另有其人。 沈遇乐的春药,皇后肯定掺了一脚,说不定是她指使,大概是为了元应佳。 盈袖想不明白,这样下手,就算娶了沈遇乐又怎样呢? 她在澡盆里昏昏沉沉泡了一会儿,差一点睡着了。 直到浴房的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有谢东篱低沉浑厚的嗓音,“……袖袖?” 盈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