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捻弄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谢东篱的眉梢跳了跳,简直不敢相信司徒盈袖突然开窍了,心头不受控制地升起一抹狂喜,正要说话,只听司徒盈袖又道:”……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吧。” 简直是一盆冷水迎面泼来! 谢东篱全身的热血顿时冷却下来,虽然失落,但是并不失望,他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他冷冷看着她,不动声色地道:“嗯,你等着,等我想清楚了,再给你开价。”说着,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刚从几步远的垂花门前消失,沈咏洁就带着司徒晨磊一起过来了。 “袖袖,谢大人怎么了?伤得严重吗?你这孩子,也不早些跟娘说。谢大人在咱们家受了伤,这可不是小事!”沈咏洁快步走了过来,探头张望。 司徒盈袖看见娘手里拿的小白瓷瓶,忙道:“这是冷雪丸?快给谢大人送去!他刚走了!” 沈咏洁回头叫了沈嬷嬷过来,“把这瓶药给谢家送去,就说,是我送给谢大人疗伤用的。这冷雪丸,止血治内伤有奇效。” 沈嬷嬷应了,袖着那冷雪丸,急急忙忙出垂花门,往外门上去了。 司徒盈袖这才问沈咏洁:“娘,客人都走了?” “都走了。”沈咏洁脸色有些疲惫,她一只手扶在司徒盈袖肩上,带着转身往二门上走,“我也累坏了,咱们得好好歇歇。” 宴散之后,司徒盈袖跟着沈咏洁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然后跟着沈咏洁回至贵堂歇息。 …… 这边慕容长青怒气冲冲离开司徒府,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并不想回长兴侯府,所以他走了之后,司徒府里发生的事情,他还一无所知。 他在东市上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突然拦下他的马,笑着道:“慕容世子,我们皇太孙有请。” 慕容长青抬头,见皇太孙元应佳背着手立在鹿回头酒楼的二楼窗前,微笑着对他颔首示意。 慕容长青牢记着娘亲的嘱咐,不跟皇室中人太过亲近,笑着抬头对皇太孙拱手道:“见过殿下,我还有事,今儿不能陪殿下吃酒了。” 皇太孙居然从酒楼上走了下来,也翻身上马,对慕容长青道:“正好碰见你了。孤今日回东宫,有要事要跟你说。”不容慕容长青拒绝,又道:“是跟你父亲有关的。” 慕容长青心里一紧,忙道:“殿下请!”便跟着皇太孙去了东宫。 结果来到东宫,皇太孙却没有说有关他父亲的事,只是笑着命人治酒席,请慕容长青上座,又道:“长青真是孝顺。孤不过是托辞一说,你就信了。其实令尊好的很,没什么事。是孤想跟长青说说话。” 见慕容长青正要发火,皇太孙赶忙又道:“不过确实也有一事。”说着,对自己的太监吩咐道:“去跟皇祖母说一声,就说长青来了,皇祖母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着你要成亲了,今天刚给你赐了聘礼,也没见你进宫谢恩。孤只好为皇祖母分忧,亲自去寻你过来说话了。” 慕容长青因还没有回侯府,根本不知道皇后娘娘赐聘礼的事儿。 此时听说了,心情很是复杂,闷了半天,瓮声问道:“真的赐了聘礼?我却是不知道。我一大早就去司徒府了,还没来得及回家呢。” 皇太孙听慕容长青说起司徒府,便笑着转了话题问道:“听说司徒府的主母沈夫人因病假死避世,如今病好归来,是这回事吗?” “是的。沈伯母刚回来的时候,确实憔悴得不成人样儿。养了两个多月才养好,不过听说身子还是挺虚弱的。”慕容长青叹息道,他对沈咏洁还是敬重有加。 “是不容易啊。病卧十年,听说一直晕迷不醒?” “嗯,我亲眼看见她在京城码头才醒过来。”慕容长青感慨说道,给皇太孙斟了一杯酒。 两人还没喝完一杯,就听见太监回报:“皇后娘娘到!” 皇太孙拉着慕容长青站了起来,笑道:“皇祖母来得这么快,可见你们长兴侯府的圣眷正浓呢!” 慕容长青阴沉着脸,低头不语。 随着一阵香风传来,还有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正是皇后齐雪筠的声音:“……来了?在哪里呢?” 落地罩的深紫蜀锦垂花帘被人从两边分开,一个华贵美貌的宫装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孙见过皇祖母!” “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太孙和慕容长青一齐躬身行礼。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