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痨?!”马婆子和徐婆子吓了一大跳,忙嗖地一声躲开,缩到门边问道:“你真的有肺痨?!” 那姑娘苦笑道:“当然没有。是我爹为了救我,故意骗那些人的。” 马婆子和徐婆子瞪着眼睛,握着拳头,战战兢兢又走了过来,看着这两父女道:“那他们不找你们麻烦了,你们躲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人抹了一把脸,带着哽咽的声音道:“……我们是偷跑出来的。他们以为我们跑了,已经派人出客栈往南面追去了,并不知道我们还躲在这里……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我们一命吧!”说着,父女俩一起给马婆子和徐婆子又磕了几个响头。 马婆子朝他们努努嘴,道:“你们先去柴禾堆后面躲起来,我和徐大姐出去商议商议……”说着,拽拽徐婆子的衣襟,往门那边走去。 那父女俩对视一眼,只好又躲回到柴禾堆后面。 马婆子和徐婆子在门口合计了一番,也拿不定主意,最后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问问大小姐吧。” 徐婆子应了,在这里看着火做菜,马婆子去司徒盈袖房里回报。 “……黑店?父女俩被抢了东西?”司徒盈袖皱了皱眉头,“他们可信吗?” “挺可怜的两个人。”马婆子叹息道,“听口音确实是北面兴州那边的人。奴婢家里以前有亲戚嫁到兴州,认识那边的人。” 司徒盈袖点点头,“我去看看。”说着,起身对司徒晨磊道:“小磊,跟姐姐出去走走?”她不放心把司徒晨磊一个人放在屋里。 司徒晨磊欢欢喜喜应了,抱着小喵跟司徒盈袖出了门。 他们跟着马婆子往小厨房行去。 路上遇到客栈的伙计,也只当他们是去小厨房看饭菜的,并没有想到别处去。 司徒盈袖带着司徒晨磊来到小厨房里坐下,对马婆子道:“关上门。” 马婆子忙将门带上。 徐婆子将刚刚做好的青菜和白切肉摆上来,浇了香油和蒜蓉,再加一点点辣红油,味道十分诱人。 那父女俩从柴火堆后面出来,看见桌上的菜,禁不住咽了口口水。 徐婆子对司徒盈袖笑道:“大小姐,粥还没好,您要不要先吃点儿菜垫一垫?奴婢这里有客栈卖的炊饼,买了几个,奴婢已经吃过了,没有问题的。?” 司徒盈袖摇摇头,看向那蓬头垢面的父女俩,道:“请这两位吃吧。” 那父女俩喜出望外,忙向司徒盈袖行礼,然后就扑到桌边,不顾一切狼吞虎咽起来,似乎真的是饿了好久了。 徐婆子、马婆子和司徒盈袖脸上都露出不忍之色。 这父女俩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眨眼就把桌上的菜和徐婆子买来的炊饼一扫而光。 吃饱了饭菜,徐婆子又给他们倒了两碗客栈提供的大碗茶。 两人俨俨地喝了茶,脸上才有了点人色。 司徒盈袖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寒暄道:“两位贵姓?是从北面兴州来的?来京城投亲?” 那父女俩忙对司徒盈袖行了礼,谢过她的一饭之恩。 那男人道:“免贵姓赵,我女儿名瑾琦。我们赵家在兴州也是大户人家,可惜今年兴州一场大水,死伤无数。我们一大家子人死得只剩我们两人……”说着,父女俩抱头痛哭。 只是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两人的哭声十分压抑。 司徒盈袖听了那哭声,也觉得恻然。 她轻轻吁一口气,点头道:“兴州大水的消息,我好像听说过。” 其实是上一世听说过,听说那场大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后来在官场上还掀起一阵风暴。 不过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兴州当时担责的官员都被谢东篱一一挑下马,成了他升官路上的一大政绩…… 赵家父女俩哭完了,抹了抹泪,对司徒盈袖道:“我们的亲戚在京城。但是我们父女从来没有出过兴州,这一次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