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 娘先走一步了,我也时日不多了。”灿怀往前,把他爹抱进了怀里,感受到他的颤抖,“别赌了。” “回归正常生活吧。娘说,这样她才会原谅你,我也是。” 他爹此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梦里哭出声来,口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灿怀拍了拍他的背脊,“爹,好好活着吧。”眼含不舍,是对世间的留念,也是对一人在世的父亲不舍。 他爹只感觉到了天地的颠倒,他手里死死抓住的儿子的衣角已经消失不见,一股拉力将他往地下拖,他挣扎着,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内一场寂静,只有他的喘气声。意识到他从梦中醒了过来,眼泪顷刻决堤。 其实他爹知道该走出来了,可是得要有人轻轻推一把才行。死亡换来的觉悟,即使脱身也是会抱憾终生的吧。 此时另一间房内,荆忆正随手翻着一本书,“没想到这个书生喜欢的是情情爱爱的话本,还是人妖之恋,难怪他藏得这么深。” “如此就是‘表里不一’了。”竹沥适时地发表了一下他的感想。 荆忆一边漫不经心地吸收着,一边看的入神。刚看到精彩的地方,手中的书化为云烟。荆忆感觉到了扫兴,“啧。” 竹沥见她明明好奇接下来的故事,但又嘴硬,好笑道,“回去给你找来。” 荆忆瞥了他一眼,假装看不见他眼中的调侃,先行离开,空气中慢慢的飘来一声嗯,竹沥的笑容更大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坊间都在说,首富白家老爷终于从赌场中醒了过来,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带着一纸诉状敲响了县衙的大门。 不多时,县衙便带着一队人来到了那个赌场,以杀人案抓了那里的东家和一众人。 一把大火将那个害人无数的赌场烧得干干净净,一时间人们都在称赞白老爷英明。但是他本人是听不见了。上午看着火点起来了,他就回去收拾了东西低调离开了。 崔卫舒脚步匆忙的经过了这一片大火的地方,只看了一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崔卫娇生病了,他出来为她抓药。 虽然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为了能抓到药,他起早将他们的存货卖了出去,勉强凑齐买药钱。 回到家,先去崔卫娇房内查看了她的情况,还是冒着虚汗。他不敢耽误,赶紧去煎了药,扶着妹妹喝了下去。 迷迷糊糊地崔卫娇意识不清的睁开了眼,“兄长......”喉咙干哑。 “娇儿别说话,好好休息。”崔卫舒帮着妹妹压了压被子。 崔卫娇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喝了药就又睡着了。 一连几天,崔卫娇的病情都没有好转,家里的银子已经不够买药了。刚刚他因为钱不够被药堂的人赶了出来,此时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街坊邻居该借的已经借过了,人家也是要过日子的,没多少可借,也早就用完了。 这时温斌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卫舒,听说你妹妹生病了。” “不干你事。”崔卫舒不想和他废话,就要离开,可是温斌拦住了他。 “别走嘛,我就是想帮帮你,喏,这里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去给妹妹抓药吧。”他把一个荷包放进了崔卫舒的手里。 崔卫舒感受到了这袋钱的重量,有些犹豫,他感觉这个人不怀好意,但是他又很需要这笔钱,妹妹还在家等着他呢。 温斌不催他,因为他知道崔卫舒一定会接受的。 果然,崔卫舒捏紧了荷包对他说:“我会还给你的!”说完就又回到了药堂。 药堂的小二一看这个人又来了,不耐地赶人,“你怎么又来了,已经赊了那么多账了,这回说什么都不能把药给你了,快走吧!” 崔卫舒将银子放在他面前,“这些够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