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昭阳公主已经莫名消失十天了,这十天,他们这位阴郁的陛下更加阴狠了,杀人如麻,暴戾异常。 他压下公主消失的事情,只是对外称病,找个理由封了城门,派了他身边的暗卫秘密搜查,眼看着已经快要将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了,公主还是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公主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戒备森严的皇宫的? 秦羽脸沉如墨,手中的朱笔几欲被折断,底下的老臣是冒着生命危险觐言的,因为现在的民间已经流言四起,对陛下关城门不让进不让出的做法产生了不满。 秦羽停了笔,“所以你们就为了他们要阻止朕?” “陛下,百姓的担忧也未尝没有道理。如今外面与皇城内几乎失联,这对社稷很不利,请陛下三思啊!” 其他人附和,一时间御书房内都是“三思”。秦羽被吵得烦躁,摔下笔,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 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再说话了。秦羽将眼底的疯狂掩住,双拳握紧,就在众人以为事情要失控的时候,上面发布了命令,“开城门吧。”语气低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连忙跪谢英明。 等这些人走了,秦羽的面前飞落一个浑身黑的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还没找到。” 秦羽望着窗外慢慢发芽的树,眼底风云涌起。良久,他动了,出了御书房,慢慢的往静华殿走去了。 外人都以为是陛下要去看公主殿下了,只有他身边的近侍才知道,陛下这是又去静华殿平复心情的。 自从昭阳走后,秦羽时常来静华殿,坐她坐过的椅子小塌,趟她的床,看一看她一点都没带走的衣物金钗。 “就这样的不喜欢皇宫,不喜欢我吗?一件东西都没带走。”他喃喃道,“城门要开了,你该准备离开了吧。” “可是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无法逃脱我的手掌心的。”秦羽闭了闭眼,从床上起身,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床檐,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秦羽定睛一看,是那盏红灯笼,鬼使神差的,他捡起了它,脑子里蹦出了那个传言,一个荒诞的想法出现了。 晚上,秦羽将红灯笼挂上门外,然后将身子隐在黑暗中,眼神灼灼地看着它,似乎想看出一个洞来。 此时,玲珑阁内,荆忆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缓缓露出一个淡淡的讥笑。她慢条斯理地起身,这份生意她正好需要。 等她打开房门的时候,竹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被荆忆房间内的动作吵醒,能在这个时间让荆忆醒过来的也只有生意上门了。 “这次是谁?” 荆忆看了他一言,回答,“秦羽。” 竹沥挑眉,这三人倒是在这一方面产生了默契。 皇宫中,秦羽还在等着,眼睛布满血丝,以往从不相信的东西在今天成为了他的执着。 突然,烛光一闪,房内有一瞬间的黑暗,等再次有了微弱的光亮时,秦羽的面前已经无声无息的站着两个人,荆忆的手中拿着那盏红灯笼,而竹沥则在一旁拿着还在滴水的红伞。 秦羽惊讶他们的突然出现,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意料之外。 “你的心愿,我接了,我的报酬呢?”荆忆直接对着他说道,没有想跟他多说几句的意思,她身边的男人也是任凭她的模样。 秦羽感觉到了对方的漠然,但是他没在意,这样的眼神他见的很多了。昭阳甚至流露出更加明显的厌恶。 想到昭阳,他的眼神黯了黯,随即开口,“玉玺和黄金百两。” 荆忆知道一国之玺的重要性,虽然不是皇权更替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一个国君若没了玉玺,也会有很大的麻烦吧。 说着就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章和早已经准备好的银两。 “你这样相信我们?”荆忆觉得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是多疑的。 “只是现在我的耐心有些告尽了,我要快一点见到她!”紧接着又道,“昭阳大概也是和你做了交易吧。”不然皇宫他是绝对没有办法离开的 竹沥还是不变的和煦,神色自然,什么话也没说,想将东西拿过来,但是碰到它的一瞬间,他皱了皱眉。他把它交给了荆忆,她把玩着这块玉玺,过了一会儿,“这东西还不是你最重要的。” 秦羽眼睛一闪,“玉玺确实是朕很重要的东西。” 荆忆觉得他没有做生意的诚信,无趣想离开,但是秦羽叫住了他们,又拿出一道圣旨,“但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是我篡位的证据。” 他们顿住脚步,了然,原来这皇位也是来的不明不白啊。 荆忆收了那道圣旨,再待了一会儿,最后在刚刚破白的的天色中离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