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带着股能安人心的力量,明仪抿着药汁,面颊浮起一抹浅红。 药里添了安神的材料。 服完药,明仪伏在谢纾膝盖上,闭上眼沉沉睡去。 谢纾低头在她唇畔落下一吻,把她抱去榻上,替她盖上毯子,而后推门离去。 乘风侯在门外,看见谢纾自里头出来,急忙上前道:“王爷,京郊军营那边……” 乘风长叹一声,方才王爷本在京郊军营阅兵,这才刚阅到一半,便有人前来告知说是长公主在义卖会上晕过去了。 来人通报之时,说明了长公主只是操劳过度并无大碍。 结果他们还是来了大慈恩寺。 谢纾轻揉眉心:“走吧,再去一趟,应该尚赶得及善后。” 禅房内,明仪悄悄睁眼,看着谢纾的身影消失在门前,抬手摸了摸尚还留着谢纾气息的唇瓣,双颊晕开一抹红。 她起初以为谢纾是为了“孩子”赶来的,但若她没有怀孕,是不是意味着,谢纾仅仅只是为她而来的。 她对谢纾而言,或许很重要。 接下来几日,明仪都在大慈恩寺禅房休养调理。 长公主娇贵,摄政王前次临走前交代了不准让她再操劳,了空主持便一手包揽了义卖会的善后事宜。 不止如此,还免了明仪每日晨起诵经。 明仪关在禅房里养病的日子着实烦闷,每日只是坐在窗前的书案旁写写画画。 病养得差不多了,几日下来,明仪整整写了三百页纸的“闷”字,全部派人寄去给了这几日又忙得“了无音讯”的谢纾。 明仪本只是随便一寄,没想过会有回讯。 却不想当天夜里,谢纾连人带马车来了大慈恩寺。 谢纾来的时候,明仪正靠在书案上昏昏欲睡,意识昏沉间,听见谢纾用极温柔的声音对她道:“明仪,该回去了。” 明仪迷蒙道:“回哪?” “宜园。”他回道。 等明仪彻底清醒过来之时,已经连人带行李被塞进了马车。 明仪靠在他肩头:“你不忙吗?怎的今日有空过来?” 谢纾道:“不是你寄了三百页‘闷’字给我吗?你既觉得寺里闷,我便接你回家。” 她的话有这么管用吗? 谢纾又道:“今日的确很忙,我只有送你回宜园这程路的时辰,之后还需赶去宫里。所以……” 明仪望向他:“所以什么?” 谢纾抬指按住她的唇,在她耳边“嘘”了声。 “一会儿,你小声点。” 明仪:“……” 乘风架着马车穿梭在密林间,夜风呼啸在他耳旁,掩下马车内的响动。 待到了宜园,谢纾在乘风三催四请之下,仓促离去。 云莺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侯在门口等着明仪下马车,等了许久也不见明仪下来,不禁忧心地唤了明仪一声:“殿下。” 过了会儿,车帘内传出明仪虚弱的话音:“云莺,你上来扶我,我……不好走路。” 云莺依言上去扶明仪。她小心扶着明仪自马车内出来之时,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都说摄政王孤傲冷淡、清心寡欲,她看却不然,否则怎会这般猴急,在马车里就和殿下这般那般的。 云莺瞧着明仪虽有些疲累,但面色红润含春,格外娇艳滋润,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大约便是所谓的夫妻情趣。 云莺看了眼明仪满是褶皱的粉紫裙摆,悄声道:“殿下,不若先沐浴。” 明仪红着脸点头应下。 云莺服侍明仪仔细清洗了一番,扶着明仪回了长春院卧房。 明仪久未回宜园,长春院一切如常,她不在时,谢纾亦日日派人清扫打理着。 梅娘守在卧房门前,见着明仪忙迎了上来。 明仪看向梅娘:“这么晚了,你在此处做什么?” 梅娘笑道:“摄政王给殿下备了东西。” 明仪愣了愣:“是何物?” 梅娘推开屋门:“殿下且进去瞧瞧。” 明仪依言进了屋,环顾了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