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滴水的蓑衣,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后院热泉走去。 谢纾走在空荡的回廊上,明仪窝在她怀里,心跳飞快。 明明他们是圣旨赐婚、明媒正娶,可此刻却莫名有一种偷摸背德之感。 紧张、羞耻且……期待的。 热泉水汽氤氲,谢纾望着明仪布满细小水珠的眼睫,轻抿薄唇。 他撕开克制的假面,在开始放肆前,告诉明仪:“一会儿,你会有些操劳。” 明仪:“……” 怔愣间,她已被谢纾抱进热泉中。 明仪似扑进水里的小鸭一般,扑腾了几下,激起一阵水花。 深夜,水花渐渐平复。 谢纾捞起脱力的明仪,抱她去了厢房休息。 明仪无力地靠在软榻上,谢纾细细擦着她沾了水的乌发。边擦着边抚慰道:“夫人,辛苦。” 明仪:“……” 她本以为这次他会像从前那样克制,再操劳也操劳不到哪里去,不曾想错看了他。 从他今晚的表现来看,半月未见,他应是特别特别想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明仪扶着腰对谢纾道:“你来之前特意吃鹿鞭补过了?” 谢纾笑笑,只温声道:“我暂且还不需要补药。” “看来是我从前太过克制,让夫人误会了。往后我定然尽力让夫人消除误会。” 明仪:“……” 谢纾帮明仪擦干净乌发:“你累了,好好睡会儿。” 明仪确有些疲累,顺着他轻柔的话音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已是晨曦渐露之时。 明仪自卧榻上起身,环顾了一圈厢房四周,烛火早已燃尽,屋里看不见谢纾身影。 他是有急事先走了? 明仪似是习惯一般,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她昨夜也的确听乘风隐隐提起过,谢纾尚有公务要去一趟京郊军营。 只出乎她意料,未过多久,谢纾推门进来。 “夫人醒了?” 明仪怔了瞬:“你没走?” 谢纾:“我走了,便只留你一人在此,这不妥。” 可以让乘风过来送她回大慈恩寺,不必刻意留下,明仪心中如是道,却未把话说出口。、 留都留下了,难不成她还赶人吗? 谢纾不光没走,方才推门进来之时,还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粥。 他对明仪道:“自昨夜起你便没用过东西,过来用些。” 明仪依言坐到谢纾跟前。 粥是用三分粳米三分红豆四分小米熬的,红豆煨得软烂,清香绵绸。 明仪拿起放在碗边的小勺,望着碗里的粥微愣。 谢纾看她一眼:“山庄这不常有人来,难免简陋,没法准备精细的东西,也只有这些粗食能做,这粥夫人勉强填填肚子。” 明仪微惊:“这粥你做的?” 谢纾用一种“不然还有谁”的眼神看向她。 明仪回给了他一个“你还会做这个”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的夫婿几乎无所不能的什么都会,也就见怪不怪了。 明仪吃得精细,胃口不大,平日用粥皆只用半碗,今日却极给面子地用了整整一碗。 用完还适时地夸赞了一番谢纾:“夫君手艺极好,为妻极喜欢呢。” 手艺和心意都好。 谢纾淡笑了一声,朝窗外天色望了眼,道:“我送你回大慈恩寺。” 明仪应了声:“好。” 体谅昨夜明仪之苦,谢纾在爱仪马背上垫了软垫。 两人一同骑着爱仪,自山庄而出。爱仪奔走在山间,初升朝阳似金粉一般撒在山头,泛起粼粼耀眼光点。 明仪自小居于深宫,出降后又只守着一方宅院,这是她头一回看见日出。 她的眼里映着山、云、日出还有谢纾。 明仪双手合十悄悄许了个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