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浪荡;二是明明你做错了事,还能理直气壮地教训我,真教人佩服。” “这可能就是无甚底线,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吧。”沈若筠边总结边观察周沉的表情,见他气息平稳,似是睡着了,忍不住伸手锤了他一下,又碰到了自己伤处,疼得直呲牙,恨不得咬这厚脸皮之人一口。 子时过后,更深露重。 沈若筠被他箍着,怎么也钻不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周沉在和自己说话,又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 “你可知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 沈若筠有心想和他吵架,无奈睡意昏沉,张嘴也发不出声音,努力了半天,呢喃道,“坏周沉。” 凝神听了半日的周沉哑然失笑,想她确实是十分警惕,便是在睡梦里也透露不出什么。 他想回西梢间去休息,低头时又有些舍不得,她睡着的时候显得安静温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垂丝海棠的花蕊。 周沉在见到沈若筠前,不止一次见过沈听澜。她相貌并无出众之处,也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凌厉。若是卸了甲,甚至看不出她就是冀北那位用兵如神的沈将军。 这姐妹两一点都不像,故周沉第一次见到沈若筠时,都难将两人联系到一处。 他在女学里初见她,听她一句句软糯糯地讲解着千字文,像模像样。她看到自己时也不慌张,还给他指路。 听说卫先生的孙女自幼跟着祖父读书,他心下便猜是不是卫家的小娘子……可两人再见时,她就打了三郎一拳,说的话一句狠过一句。 周沉伸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眉,她的眉不画也有水湾眉的形状,紧闭的双目下鼻梁挺起,鼻尖生得小巧秀气,下面是一张樱唇。 他又忍不住在她鼻子上刮了下,心道若不是因着沈家这个尴尬身份,怕是前两年,说亲的人就能踏破她家门槛了。 说不得便是顶着这个身份,也是有人惦记她的……只是陆蕴那个人,真的将她保护得极好。 想起陆蕴,周沉有些无法想象他们两个人是怎么相处的,沈若筠也会说这么多狠话么?还是有他不知道的另一面? 周沉发现,自己不能去想这个问题,他居然有些妒忌陆蕴。陆蕴好似一直都过得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周沉兄长早夭,他便是家中的长子,自十岁后便知,娶的妻子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门当户对,对家族有所助益,能当得了周家冢妇。 沈若筠睡得不怎么熟,翻了个身。周沉抽回手臂,小心将她放到枕上,盖好被衾,起身回西梢间去了。 翌日,送来的仍是不怎么新鲜的饭菜。沈若筠没动那成色不明的菜,叫丫头拿茶水泡了粳米饭,吃了一小碗。 “周家也忒不算东西了。”节青愤愤道,“早上我见丫头给二爷送早点,满满三个食篮子呢,怎么到我们这里,还一日不如一日了。” “现下门口还有人看着么?” “早上我查看过,有的。”不秋跃跃欲试道,“小姐可要打出去?” “这还不至于,周沉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功夫怎么样,伤了你们怎么办?”沈若筠凝神想了想,又对早园道,“你拿些银子,托他们代为采买些食物来,不拘什么,只动静要闹得大一些。” 早园立即会意:“我明白了。” 女眷要脸面,被罚都不愿声张,叫旁人知道。沈若筠一心回沈家去,周沉既不肯,那就顺势将此事闹大,好借机家去。 沈若筠如此想,又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叫她们不急着将上午送来的餐食倒掉,打开平日调弄脂粉的物件,找出一小瓶快要用尽的雪里青。 雪里青本就剩得不多,索性全放了,又将小瓷瓶洗刷干净,倒入了些珍珠粉。 “你便说我吃了送来的餐食,肚子疼得厉害,拿银子叫他们去请大夫。”沈若筠嘱咐她,“务必演得真切些,若是见他们为难,便再拿银子叫他们送些干净的吃食来。” 死水投石,满池涟漪。 待到午间,后院都知,被周沉禁了足的沈若筠,吃了不洁的食物,便是腹痛难忍,也无人替她请大夫。 看守小厮怕真出事,安南也想去寻周沉,可周沉这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