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我作弄你了?”周沉靠在枕上,白色寝衣领口微敞,露出精壮胸膛。沈若筠抬头看他,又移开了目光。 “你说小郡姬怎么了?” “你在女学时,与她关系更好,还是与福金帝姬关系更好些?” “与小郡姬。”沈若筠诚实回答。 周沉倒是有些意外,“可我看她……福金帝姬与你关系更好些。” “这有什么,她与我更好,我与小郡姬更好,小郡姬与她更好,这不就好了么。”沈若筠翻了个白眼,“陆蕴说过三角关系,最为稳固,你哪会懂。” 周沉近来越发讨厌她提陆蕴,“那你与陆蕴是什么关系?” 沈若筠听出几分言外之意,懒得搭理他,又一头蒙进被衾里,声音嗡嗡:“你莫要自己与人私相授受,私订终身……便觉得别人也是如此。” “是,我与别人私相授受,私订终身……”周沉慢吞吞道,“可与我私会又私订终身的,不正是你么?你我自被赐婚,所有人便都知道此事了。眼下你我都成亲了,也同榻好些次了,这事就是拿出去讲,都不新鲜了。” 周沉对着那团锦被等沈若筠的回击,半晌也没有听到她说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拉开被衾,就见沈若筠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状,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去拉她,反摸到了被泪水打湿的寝衣。 “你……”周沉慌了神,“哭什么?” 沈若筠吸了吸鼻子,坐起身用力推周沉,“你滚出去。” “怎么了这是?” 沈若筠擦了泪,又推他,“回你自己屋里去。” “大晚上别闹这般动静。”周沉捉住她的手,“传出去不好听。” “谁跟你……”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 “是我失言了。” 周沉恍然,原来她往日里总说自己没什么名声,心里也是在意的。 “是我不是。”周沉连声道歉,伸手揽着她,见她寝衣上因着泪痕透出丁香色的小衣,一时哑了声,“你……要换寝衣么?” 沈若筠低头一看,又羞又恼。 “好了,别气了。”周沉哄她,“方才真是逗你的,官家赐婚,旁人怎敢多言……不闹了不闹了,你还病着呢,早些休息吧。” 翌日,周夫人亲自来嘉懿院看沈若筠,沈若筠有些受宠若惊,周夫人见她能起身了,面露喜色,又叮嘱她这几日好好养着。 周沉拟了运输计划,要去庄子里提粮,沈若筠握着粮食提调信物,仍有些犹豫。 “冀州没有这样久的时间留给你权衡利弊,思量考虑。”周沉一语击中沈若筠心事,“战事如火如荼,焉能耽误?” 周沉临走时,沈若筠拉着他的衣角,“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是我家的头等大事,你……” 她鼻子一酸,低了头,“我平素不怎么求人的,这事便拜托你费心了。” 周沉手攥成拳,声音也是低低的,伸手环着她,“好了,以后就交给我了。” 沈若筠又养了一日,觉得额间没那么难受了,才去荣禧堂看周老夫人。 几日不见,周老夫人估计是停了药,面色如常,还与周夫人一道商量着什么事。 周老夫人问周夫人,庚帖可准备妥当了,周夫人便细细讲起来。沈若筠在一旁听了一耳朵,竟是周家要与濮王府结亲。 二房的周衍已定了亲,周郴名声不怎么好,若是周夫人操办,那便是大房的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