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进来说,没事的话……不送、慢走。」 身为一位父亲,他还是选择踏入现实。 南正权一进到屋内先是看见桌上的礼物盒,接着是一床凌乱的被子,最后映入眼帘是被南渡舟护在身后的查子驍。 一大早房里居然就有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情形。他愤怒地对着查子驍说:「亏你还是个老师,根本忝不知耻。」 南渡舟轻忽这个纵横商场的老狐狸的手段,压根没有想到他会调查自己身边的人,「有事衝着我来,不关他的事。」他绝对不容许查子驍沾上一点麻烦事。 从小到大南正权就不曾见南渡舟对任何人或是任何事情上心,凡事都要和自己对着干,上了警校脾气是收敛不少,但个性仍是执拗。 无法从儿子身上下手,只有从查老师那头突破,他决定不会让南渡舟趁心如意,做出有辱门风的事。 「五百万够吧?」老师一个月就是拿固定的死薪水,比上不足,比下有馀,还眼巴巴地望着遥不可及的退休金,这些事南正权再清楚不过。 只会提钱!这让南渡舟想起从前,他总是每个月固定给他一笔为数可观的生活费,日子看似过得轻松快活,内心却无比空虚。上了警校后,他开始自力耕生,觉得这世界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了! 南渡舟气忿地自掀老底,「我搞男人是从读警校时就开始的,不是他的问题。」 查子驍虽然知情,但在这种尷尬的场合听见,心中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像这样惨烈的家庭革命查子驍已经歷过一次──简崢出柜。他能预测到南父会有多难接受这个事实,会有多愤怒。看着南正权紧握的拳头,还有那灼热的眼神简直就像一把无名火,烫得查子驍浑身难受。 也许他这辈子顶多赚四个五百万,至少是自己辛苦挣来的,他花得心安理得。 南正权拿钱砸他,让他非常生气,虽然现在不是把场面搞得更僵、更难看的时候,但查子驍并不想再忍气吞声,欲往前一步,却被南渡舟拉住,查子驍反握他的手,表示没关係,就当是对付「恐龙家长」。 他语气不卑不亢地说:「虽然我是个老师,但我当老师并不是要学生感谢我、报答我。也请叔叔不要以高标来检视我、要求我,卸下教师这份工作,我只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也只想平安快乐的度日。」和渡舟一起过平凡的小日子。 南正权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查子驍,没料到他竟有几分骨气,转而对南渡舟说:「早晚你会抛下这一切……回家的。」 西装笔挺的人带着怒气离开后,房间那股压迫人于无形的气场也消逝无踪。 南渡舟实在太喜欢眼前的人,搂着查老师吹捧道:「听了你的豪言壮语,我当时恨不得告诉他,我当警察并不是要人民感谢我、讚扬我。」 方才心如擂鼓的查子驍,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或许是一分不甘心吧,既然无法让南正权认同,至少不能让他看扁。 他激动的心绪略微缓和,笑说:「我只是走投无路才踏入这芬芳杏坛,你相信吗?」 「我只是想光明正大杀人才进入警界,你相信吗?」他刚进入警校时,曾经有过如此邪恶念头。 南渡舟抱着他又亲又吻,「走头无路的话,哥哥养你。」 「你说的话我都相信,我也只想你平平安安。」查子驍觉得十恶不赦的反派,都是心中住着一个彆扭的小孩。 他把南渡舟推倒在床上,坏笑说:「想杀人时记得找我,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慾望。」 突如其来的风暴,搅乱了情事,想要重振旗鼓,两人却都是意兴阑珊。 他趴在南渡舟厚实的胸膛上,那分恰到好处的起伏,鼻尖嗅到温暖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实实在在,只是这样静静的依靠,查子驍的心头、眉梢都泛上一股甜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