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叶兰亭,但现在,他们是真的发自内心想要在这里落叶扎根。 为了能让大古村村民接纳他们,吴良还经常带人主动去帮村民们干活。 这些事自然有人汇报到叶兰亭这儿来,她看在眼里,虽不乏有吴良故意做给她看的嫌疑,但至少这群人已经在主动转变,也是件好事。 叶兰亭这边敬酒不断,台上杨二婶开始唱对山歌了,嘹亮的嗓子平时骂起人来很凶,但没想到唱起砍柴歌来还悠扬十八转的,大家都纷纷叫好,还戏谑地让杨二婶再来一个。 杨二婶叉着腰指着一棒起哄的人笑骂:“你们这帮兔崽子,看老娘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等到妮妮和二丫也上台表演完,一个歌声灵动,一个舞姿娇俏,大家都忍不住夸起来,说这对小姑娘是跟在村长身边最久的,将来必定会有大出息。 叶兰亭今晚被敬了不少酒,有些醉意上头,饭菜也没吃多少,阿婆给她夹的菜都堆在碗里没怎么动,自顾支着下颌看台上台下大家其乐融融开玩笑,心里别提多高兴。 “对了,我差点忘了!”叶兰亭叫来薛霁安,让他把她之前准备好的压岁红包拿过来。 “过年了,给孩子们准备的压岁红包。”叶兰亭在每个红包里都装了一百文钱,发给二十岁以下,未婚以及未成年的村民。 叶兰亭坐在桌子旁,对孩子们笑道:“想要拿村长姐姐的红包,就得每个人说一句吉祥话,前面的人说过了就不能重复。” 现在村子里的孩子基本都是上过学的,说几句吉祥话难不倒,难倒是前面的人说过了不能重复。 叶兰亭笑盈盈看着孩子们抓耳挠腮苦思冥想地样子,不觉有趣。 但好在孩子们聪明,吉祥话说不出来了,就祝阿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叶兰亭也笑着摸摸他们头,发了红包。 发完了几岁十来岁的小孩,发到刘铁柱黄来福他们那批未婚青年时,大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在时下的环境里,男人十八岁就已经成年了,但村长非规定他们二十岁才算成年。 尤其是薛霁安,他看着叶兰亭递到面前的红包,愣了愣:“我也有?” “对啊,小伙子,你还没满二十吧?”叶兰亭笑着打趣。 薛霁安无奈地看着兰亭,摇了摇头:“……我开年三月就及弱冠了,还是跟小孩子们一起掺和了。” 叶兰亭诧异:“怎么,你打算说亲啦?” 薛霁安蓦地抬头,语气有些急:“谁说的,没有这回事。” 叶兰亭看着他跟平时沉稳内敛的表情有点反常的样子,觉得古怪,但也没多想,将红包塞进他手里:“拿着吧,你也就能领我这一次红包了,等到明年,兴许就轮到你给大家发红包了。” 薛霁安沉默片刻,看着手里的红色纸包,手指微微收紧。 等表演完晚会节目,发了红包,吃完了集体团圆饭,大家都要各自回家去守岁了。 叶兰亭和妮妮一左一右推着阿公的轮椅回叶家院子,阿婆慢吞吞跟着她们后头,忽而感慨了一句:“这还是我们来大古村后过的第一个热闹年,要是你阿爹阿娘和兄长也在就好了……” 叶兰亭还很少听阿婆念起她的父母兄长,以为老人家是今天受过年气氛影响才有的伤怀,安慰她:“阿婆放心,以后有我在,年年都能让咱们大古村过上这样喜庆的热闹年。” 阿婆在夜色中慈祥地看兰亭一眼,没有再接话,反而是坐在轮椅里不能动弹的阿公微微扭头,深沉沧桑的眼睛看了阿婆一眼,晦涩地朝她摇了摇头。 不过这些正在和妮妮说话的叶兰亭并没有瞧见。 回到叶家院子后,妮妮去给阿公煎药,兰亭有些酒意,回了屋子就准备睡下了。 她靠在床边睡得迷迷糊糊时,感到妮妮进来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因为回来时她对妮妮说让在子时跨岁时叫醒她,不过见到她睡得这么沉,妮妮便没有叫她,默默掩上门出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叶兰亭醒来,头痛得要死,一看时间,睡到了将近十点钟,院子外头已经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了。 叶兰亭纳闷,她不是给大家都放假了嘛,这些人正月初一大清早的不去走亲戚串门,又跑她家里来干什么。 等到她打着哈欠,披着外袍出门一看,才发现是村民们都来给阿公阿婆拜年送礼了,自家的土鸡蛋,晒的干货蘑菇,腌制的野味腊肉,都给叶家院子提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