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孟迟也听不到后面周晚又说了什么,但这并不耽误他在脑海里补完了这一场大戏。 看来陈彦这自诩大猛1的情场老手被嫌弃了,还是被赤裸裸地嫌弃。 难怪刚才跟吃了火药似的。 孟迟摇头失笑,没在这个时候去八卦,推着行李箱离开了泽芜大学。 回到静雅小区的时候,孟迟瞧见屋子里亮着灯,想起今天周日杨自乐放假,他也没多想。然而一进门,屋子里除了杨自乐以外,还有个杨悠然。 一个坐在沙发上,臭着脸玩手机,一个躺在沙发上,喝奶茶看电视剧。 “哟,你怎么回来了啊?”穿着卫衣牛仔裤的杨悠然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孟迟,将手里空了的奶茶杯精准地丢进垃圾桶。 “然姐,听你这语气好像不想让我回来啊。”孟迟把行李箱放在一旁,在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 “我以为你还要再多追两天,这是追到手了?”杨悠然挑眉问道,见孟迟脸上是疲倦都掩盖不了的春色,心里有了数,笑道,“也是,咱们小迟迟长这么帅。” 孟迟不予置否地笑了一声,瞥了一眼一旁臭着脸不搭理人的杨自乐,问杨悠然:“这小子怎么了?” 杨悠然:“为了拍宣传片儿的事儿和我爸吵了一架。” 孟迟眉心微皱,咝了一声,看向杨自乐:“我不是说了这事儿等我回来,我去和师父说吗?” 杨自乐不高兴地噘着嘴:“又不是我先说的。” 这事儿还真不是杨自乐自己提的,最起码不是他主动在杨正风面前提的。 距离高考只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杨自乐作为一个高三生,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他今天下午和杨悠然在家里浅聊了一下关于他对宣传片的构思,杨正风听了几句没忍住又开始老一套,让他别整天把心思放在这些事儿上面,赶他去学习。 老杨家除了师娘,没一个脾气好的,经常三句话不对付就能吵起来。 临近高考,杨自乐本来就亚历山大,不服地嘟囔几句,就这么擦枪走火地和杨正风呛了起来,话赶话地说了不少大不敬的话。 比如“你就是独裁专制的老古板,总是要别人都听你的,也不管你说的是对还是错。我姐要去唱歌,你不让,我要考茶艺师资格证,你也不让,管我们就算了,你连孟迟哥去做个模特你都要罚他”,又比如“你还以为你现在是泽芜有名的茶艺大师啊,你看看这段时间来店里的客人,有几个是为你来的,不都是来看孟迟哥的吗?” 给杨正风怼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抡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打他。 杨自乐仍然不依不饶,都带上了委屈的哭腔:“我们费这么大劲儿,不就是为了让店里生意好一点儿,不至于在你手上倒闭。” 杨正风面容紧绷,牙关咬的咯咯作响,然而他挥出的这一棍,却在半空猛地停住,到底是没有打出去。 杨悠然拉了一把杨自乐,用眼神让他闭嘴。杨自乐正在气头上,但看到杨正风似惊怒似失望的难过神情,到底是闭了嘴。 杨正风看着面前已经比他还高的一双儿女,几个沉重的深呼吸之后,他把手里的拐杖扔了出去,咽下怒火回了房间。 薛琴叹了口气儿,把杨自乐拉过去骂了一顿,说他怎么能这么跟他爸说话。 杨自乐又自责又憋屈,跑回来生闷气生到现在。 孟迟有些头疼地扶了一下额,眼尾瞥着一旁神色平静的杨悠然:“然姐,你也不看着他点,怎么什么话都说。” 杨悠然耸了耸肩:“说得没毛病啊,虽然语气冲了点。” 孟迟:“……” “没事儿,我爸没那么脆弱,这么多年都这样吵过来了。明天回去敬个茶,道个歉就行了了。”杨悠然语气平静地宽慰孟迟,想了想又说,“不过拍宣传片那事儿,你还是得征得他的同意,毕竟是他的店。” 孟迟叹着气点了点头。 他自然不会完全不顾师父的感受一意孤行,只是杨自乐这么浇了一把火,他要再去做思想工作只怕是有些困难。 然而,没想到还没等孟迟想好要怎么去说这事儿,杨正风自己先松了口。 孟迟被杨正风叫到院子里桂花树下的石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