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花船比平时多了一倍,但即便如此,也还没有到能将湖面铺满的地步。 各式各样的花船零零星星地散落在湖面,犹如一朵朵明亮的花灯点缀其中,有的临街,有的近山,还有的隐没于绵延的荷叶丛中。 远离烟花表演区域的荷叶丛里,水波荡漾,莲荷摇曳。一艘古朴的乌篷船停驻在此,正轻轻摇晃着。 孟迟仰靠于船头的甲板之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搭在船沿之上,微张的嘴唇不断吐出粗重的喘息,混入虫鸣之中。 他半眯着眼睛仰望夜空,欣赏辽阔夜景,半跪在他身前的郁庭之则抬起眼眸,欣赏着他。 岸边的烟火爆炸声变得缥缈虚无,乌篷船里,虫鸣低吟,人声附和,郁庭之的身影时起时落。 焰火在天边绽开,漆黑的夜幕被光芒点亮一瞬又重归黑暗,光芒闪烁间,孟迟扬起的脖颈也被染上了色彩,喉结上下滑动,逸出几声难耐的喘息。 他搭在船沿的五指随着光影变换倏然紧绷,骨线清晰地凸起,似乎极力克制着什么,片刻后,又忽然放松,随后抬起落在了郁庭之的发顶上。 孟迟扣紧五指,如墨发丝从指缝中穿过扬起,在微风中轻轻抖动。 漂在湖面上的呼吸再次变了节奏,时而粗重,时而绵长,压过了低吟的虫鸣,压过了啧啧水声。 又一朵灿烂的烟火在眼前爆开,孟迟受惊似的抬起上身,扬起的脖颈犹如一道满弓,蓄势待发。片刻后,一道白色流光划过郁庭之的脸侧,拉满的弓弦徐徐放松,孟迟脱力般地躺了回去,享受着片刻的安宁与愉悦。 他目光迷离地望向了跪在甲板上的郁庭之,斯文矜贵的郁老师,此时发丝凌乱,嘴唇嫣红,泛着莹润的水光,点缀着些许白芒。 “我没忍住。”孟迟有些不好意思,他坐起身,想要伸手帮他擦拭。 郁庭之却是浅笑一声,用大拇指揩掉嘴角的水渍:“味道不错。” “郁老师,你不要这样。”孟迟臊得脸热,抬起的手垂了下去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副场面不能多看,他会把持不住想要再做点什么。 郁庭之挑眉,俯下身移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不要怎么样?你不喜欢?” 注视着郁庭之情欲尚未褪去的眼睛,孟迟忽然发现,郁庭之身上那种矛盾感已经不再让他感到违和,只让他感到刺激和兴奋,可以轻易地调动起他的全部欲望。 “不是,”孟迟说,他伸手点在郁庭之眉心,沿着他直挺的鼻梁,徐徐下滑,最后停在他依然嫣红的唇珠之上,“只是你再这样勾我,我会还想要再做点什么。” 闻言,郁庭之嘴角微微提起,说了一句“那就继续”,然后张开嘴咬住了孟迟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碾着。 指腹轻微的疼痛让孟迟微微眯起眼睛,口腔里温热湿润的触感让孟迟不自觉想要更多,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勾弄着郁庭之柔软的舌头,搅出黏腻的水声。 “郁老师,你不是不知道樱桃梗是什么吗?我看你舌头灵活得很啊。”孟迟笑着揶揄他。 郁庭之不予置否地笑了一声,惩戒似的在他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激得孟迟呼吸又开始错乱起来。 毕竟是在外面,孟迟没有再胡来,和郁庭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将船还了回去,反正今晚还很长。 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没忘了去街边的某个隐蔽的成人用品自助店里买好工具。 想起郁庭之房间里那张不经造的木床,孟迟直接把郁庭之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孟迟的房间在二楼靠里间的位置,很安静,也很私密,是江红为了照顾他要午睡特地留的,就算他们造作一整晚,也不打紧。 两人回来时,江红正在茶馆里看电视剧,看到电视里的主角生死别离,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见他俩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边抽纸擦眼泪,一边问他俩这么早回来干啥,怎么不多玩一会儿。 “太累了,就回来休息。”孟迟把手里的工具往身后藏了藏,虽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