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之问,“什么不是有意的?” 孟迟在心里嘶了一声,心说郁庭之这到底是有事儿没事儿,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不是最优解吗?怎么情商还忽高忽低了呢? 孟迟沉默的这几秒钟,郁庭之已经通过他脸上的表情琢磨出了他的想法,他忽然低笑一声:“你误会了,我妈她还活得好好的。” 闻言孟迟嘴唇微张,愣了一瞬又闭上了嘴。 太尴尬。 “她在国外,很少回来。”顿了顿,郁庭之又说,“其实不管是拍的,还是画的,她都不是很在意。我画,只是我想画。” 孟迟沉默地听着,视线又开始乱飘,从那幅画上移到了一架补光灯上。 灯没开,阳光打在上面,正好将它表面的玻璃照得宛如镜面,里面清晰地映着孟迟背后,他看不到的情形。 郁庭之单腿屈膝跪地,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拿着画笔,低眉敛目地专心作画。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反光,所以孟迟看不清郁庭之的眼睛,但赤裸的后背却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随着画笔移动,留下痕迹。 孟迟虽然觉得郁庭之说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感觉到他们母子关系应该不是很亲密,所以没有妄自开口安慰,生怕自己又会错了意,只能说了一句:“画得很好。” 郁庭之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画笔从他腰侧肋骨点触:“喜欢就送你。” 话音刚落,躺在沙发上的孟迟忽然很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郁庭之落在他腰侧的画笔歘的一下滑出去,在白布上带出一抹苍翠的绿色。 郁庭之问:“我弄疼你了?” “不,不是,”孟迟有些尴尬,“有点痒。” 孟迟怕痒的重点区域不是腋下和脚心,而是腰侧和耳后。 郁庭之垂眸,目光落在他腰身上,瞧见那里起了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片刻后,他放下画笔,忽然伸出右手附在孟迟腰侧,指腹微微用力,将那一点颜料涂抹开来。 “这样呢?”郁庭之问,“还痒吗?” 孟迟像是被灼烧了一样,全身的感知都聚焦于郁庭之掐住的那一点皮肤上。 手指的触感要比画笔的触感更为强烈,虽然没有毛刷的刺痛感,但他指腹的温度和力度,都让孟迟全身紧绷,呼吸停滞。 不痒,但是太烫了。 郁庭之似乎没感觉到他的紧绷,依然认真地将那块颜料涂抹出自己原本想要的形状。 余光里,补光灯表面将郁庭之的动作清晰地投映出来,孟迟不动声色地抽了口气儿。 那双被自己夸赞过,注视过,肖想过的葱白玉手,被颜料染成了暗色,却丝毫没有污浊感,只有一种奇怪的艺术性。 这双手在他身体上游走,弄脏他的同时也弄脏自己,视觉与触感的相互作用下,孟迟呼吸发沉,耳根燥热。 就好像亲手将纯洁玷污,他从罪恶中获取了快感。心痒难挠的孟迟忍了又忍,还是让欲望冒了头。 “你……你先停下。”一开口,嗓音哑得孟迟自己都有些骇然。 郁庭之闻言停下动作,却没有将右手抽离,他将视线徐徐上移,落在孟迟被遮挡的侧颜上,声音竟有几分柔:“这样很难受?” 当然难受! 不过难受的不是他的腰,而是他的精神老二! 孟迟在心里叫嚣,脸上却还是尽量不露声色,调整声线开口:“你还是用笔吧,这样不好画吧。” “不,”郁庭之有理有据,一边继续动作一边说。“用笔和用手对我来说都一样,用手还更自如一些,线条会更流畅,也更容易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对我来说不一样! 更不是我想要的效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