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气急败坏。 他压低声音怒道:“你干啥?到底想干啥?不准对这孩子动手!” 廖东初却微微一笑:“七万块……你不想要?” “我说了,这是我恩人的儿子,你塔玛疯了?!” “嘿嘿嘿!这年头,恩人管个屁用!还是钱实在!”廖东初却不以为然。 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一条恶魔,丧心病狂。 前前后后杀了十几个人,骗取抚恤金几十万,多杀一个又何妨? “我告诉你,敢对他动手,我就不客气!”李士良忽然良心发现。 他又想起那个冬天,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自己差点饿死的情景。 不是李大海带着车队路过,给他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再后来的一个多月,在崔庄村窑厂,老李两口子也对他不错。 还救过他的命,阻止了石头的毒打。 大英雄有所为有所不为,决不能谋害恩人的儿子。 “行行行!下不下窑井,他自己拿主意好不好?我不强求!”廖东初说完走了。 他的话对秋生的诱惑不小。 这天晚上,秋生咋着都睡不着,辗转反侧。 他想干一翻大事业,最缺少启动资金。 资金必须靠自己积攒,一个月一千五,十个月一万五,一年就小两万。 如果干三年,差不多能攒五万块,那自己就能做个小本生意。 不用再靠母亲,也不用靠富贵叔。 想到这儿,他从炕上爬起,靠近那边的窝棚。 秋生跟李士良不住一块。 其他窑工住的是大通炕,李士良跟春花却弄了单独的帐篷,因为他俩是两口子。 秋生靠近帐篷的时候,听到里面气喘吁吁,草铺在咯吱咯吱作响。 也听到了春花的呢喃声,但不知道他俩在里面干啥。 “婶子,婶子!”秋生冲帐篷呼喊。 咯吱声停止了,李士良气急败坏问:“干啥?” “我找俺婶子。”秋生说。 “有话说,有屁放!”李士良没好气地说。 此刻的他正光着膀子,趴在春花的身上,女人满面羞惭。 “秋生,你有啥事?”春花问。 “婶子,我想下煤窑,多挣钱,明天你跟老板说说呗。” 春花闻听吓一跳,立刻说:“不准!” “为啥?” “下煤窑太危险,万一你有个好歹,我对不起你爹娘!” 春花是真的害怕,担心秋生出事。 首先他们是邻居,她有照顾娃的责任。 其次,当初李大海的救命之恩历历在目,秋生真出事,自己就造孽了。 女人不傻,李士良跟廖东初干的那些事,她已经有所觉察。 附近的煤矿他们都干遍了,几个月换一家,两个小子带来的人每次都会死。 “可是婶子,我真的好想挣钱,你不去找老板,我自己去!”秋生很坚决,非要下窑井不可。 李士良在帐篷里眼睛一瞪:“滚!你敢下窑井,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的声音很大,一嗓子嚎出,秋生吓跑了。 春花也吓得不轻,问:“士良,你那么大声干嘛?再把孩子给吓着?咱俩……继续。” 女人抱上男人,还想继续,可李士良却兴趣全无。 他推开春花,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心里十分纠结。 绝对不能让秋生下窑井,就算廖东初不对他动手,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一条人命七八万,太诱惑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