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拿出两身衣服,还有两个安全帽跟矿灯递给他们。 李士良跟廖东初瞬间成为煤窑工人。 人生的落差就是大,他俩做梦也想不到会混到这一步。 只是盼着赶紧东山再起,跟王富贵再较高下。 当天下午,他俩就坐进箩筐里,随着绳子不断降落,一点点向下。 往上一瞅,那窑口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变成烧饼模样,鸡蛋模样,最终彻底消失。 下面一片漆黑,面对面都看不清。 不知道过多久,咣当一声,箩筐到底,旁边的几个人拧亮矿灯。 “这边,往这边走!快点,不要掉队!”其中一个主管为他俩带路。 里面的洞弯弯绕绕,根本直不起腰,每个人都是浑身漆黑。 主管把他俩带到一个角落里,命令道:“挖!根据挖煤的多少结算工资!挖得多挣得多! 还有,下面不准抽烟,不准见明火,防止瓦斯爆炸!” 说完,主管走了,他俩只好低着头干活,一个抡铁镐,一个抡铁锤。 不多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 廖东初越干越窝火,最后把铁镐丢在地上。 “他奶奶的!老子咋混到了这种地步?不甘心啊!王富贵,我曰你先人!!”他破口大骂,号啕大哭。 李士良却说:“你骂他管啥用?王富贵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少一根毛!” “干这种活儿,咱俩啥时候能翻身?我咽不下这口气,这跟埋在地底下有啥区别?” 的确,窑井里不见天日,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故,宛如地狱,跟活埋没啥两样!! 李士良说:“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老子一天也忍不了!” “可你不干活,活都活不下去,目前没有啥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李士良劝道。 廖东初没办法,生气归生气,接下来还是拎起工具忙活。 不忙活,饭都没得吃! 他把对王富贵的愤恨全部化作劳动的动力,干得通身冒汗。 正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轰隆! 接近着有人吹起哨子,好多工人也躁动起来。 “不好了!冒顶了!砸死人了!来人啊!” 呼喊声刚刚响过,好多工人直奔出事的现场。 果然有人死了,煤窑的顶端出现塌方,下面正好有人干活。 几块巨大的煤块下落,砸在那人的身上,当场砸个血肉模糊。 “哥!哥!”跟死者一起来的两个人扑过去,大声啼哭。 主管瞅瞅那死者,叹口气说:“把你哥拉上去吧,领一笔抚恤金!赶紧走人!” 兄弟两个擦擦泪,把尸体抬起弄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他们就领到一笔三万块的抚恤金,离开窑厂。 廖东初的心里很不好过,不知道下一个砸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李士良却嘴巴一裂,眼睛里闪出一道亮光。 “老廖,我想到一个发财致富的好办法!” “啥办法?” “咱们可以给窑厂介绍人,来这里打工!然后把他弄死在下面!冒充亲属,领抚恤金!” “啊!卧槽!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真是生儿子没吉儿,生闺女没眼儿!”廖东初闻听,浑身打个冷战。 李士良说:“咱们已经没有退路,必须搞到钱!这叫无毒不丈夫!” 廖东初沉思片刻,最终点点头:“好!就按你说得办!咱们帮着窑厂找人,赚取抚恤金,比挖煤来钱快得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