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人,是通缉犯!去医院……会被警察抓的!等于自投罗网!” “啊?你咋不早说?来人!咱们回去!” 李士良倒了血霉,颠簸而来,又颠簸回去。 再次返回桃花镇,石宽只好去村口的诊所找来赤脚医生。 他让赤脚医生拿出针线,跟纳鞋底子差不多,刺刺拉拉帮着李士良缝补肚子上的伤口。 那伤口不大,也就六寸多长。 两只耳朵是缝不上了,从此以后李士良没了耳朵,样子丑陋不堪。 春花立刻萌生退意,打算逃走,但她知道回去必定被抓。 土豆的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最起码是从犯,只能咬着牙跟李士良坚持到底。 李士良在病床上痛得呲牙咧嘴,呼爹叫娘,脑袋也包得好像个粽子。 他本来想养好伤,再跟如意一较高下。 但两个礼拜后,不得不拉着春花再次逃窜。 因为王富贵来了,带着大队人马冲进桃花镇。 富贵是从丈母娘秀香哪儿得到消息的。 外孙子失踪,秀香吓得不轻,不敢隐瞒,只好拿出女儿杜鹃的信给女婿看。 当王富贵发现杜鹃在石桥镇以后,马上大手一挥。 “来人!咱们直奔石桥镇!把杜鹃接回来!” “吼!”二十个保安同时震吼,几十个员工也摩拳擦掌。 汽车跟摩托车纷纷准备停当,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村。 单单汽车就开来二十多辆,前面还有二十辆野狼摩托车开道。 二十个保安将他前后保护,霸道车被簇拥在中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巡抚出城呢。 八百里的路,一天的时间赶到,气势汹汹,霸气十足。 汽车开进石桥镇,不大的街道被挤得满满的。所有镇民都被震惊。 “卧槽!这是谁?这么大的排场?” “是李老师的男人,杜鹃的丈夫找来了!” “原来杜鹃是亿万富豪的老婆?真塔玛牛叉!” 此刻,大家才明白杜鹃的真实身份。 王富贵下车,身穿西装器宇轩昂,头发梳得溜光水滑,一副大老板的派头。 刚刚下车,就有人递过雪茄,帮他点上! 一个人帮他打伞,遮住阳光,一个人帮他戴围脖,还有一个为他披上风衣。 其他人跟在后头,统一的服装,统一的领带跟皮鞋,每人一根保安棍,衣襟飘洒,牛笔得不要不要。 消息很快传到石宽家,老家伙当场吓得打个哆嗦。 “表弟,不好了!你的冤家对头来了?” 李士良躺在炕上问:“表哥,谁来了?” “王富贵!他开来二十多辆汽车,带来上百人,要接杜鹃回家。” 李士良闻听,肚子上的伤口差点崩开。 他立刻强撑着爬起来,冲春花道:“老婆,咱走!快点!不然就走不成了!” “为啥啊?”春花问。 “王富贵是我的天敌,如今我又背了人命案,万一他把我抓起来交给警方,咱俩就死定了!” 李士良吓得屁滚尿流,不得不逃窜。 春花都要疯了,一跺脚:“整天跟着你东躲西藏,啥时候是个头啊?” “不想死就跟我走,咱们立刻出发!等王富贵找到这里,就糟了!” 两个人连夜收拾东西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李士良跟耗子似得,根本不敢跟王富贵照面。 那一千万别说要回来,想都不敢再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