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本来就瘦小枯干,再加上腿瘸,怎么是富贵的对手? 瞬间被踢出七八米远,掉在地上,他的小胳膊小腿差点断裂。 忍不住嚎叫起来:“王富贵你干啥?!” 富贵扑上去抓住他的脖领子。 “混蛋!桃花镇还没死人呢,你就打算赚乡亲们的钱?” 侯三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富贵,这可是发财致富的好机会啊。 你是我亲戚,有好处老子没忘记你,你竟然打我?” 富贵说:“我打你个娘希匹仙人板板!这种黑心钱你都赚,穷疯了吧?” “啥叫黑心钱?我的棺材质量好得很!童叟无欺!” 侯三想好了,如果赚乡亲们的钱,必须买通王富贵。 他可是村长,说用谁的棺材,那是一句话! 只要搞定他,自己的棺材铺必定财源滚滚来。 “既然这么好!那你自己留着用吧!告诉你小子,如果再这么胡闹,我就把你装进棺材里去!” 说完他就要走,真是空欢喜一场。 侯三一瞅不乐意了,赶紧爬起来抓住他的衣襟:“富贵,我的好兄弟……!咱再商量一下行不行? 三七不成就六四,实在不行五五都中!卖出去一个,我就给你打一半钱!” “滚开!老子不稀罕!你真不是人!简直无可救药!” 对于这种朽木不可雕的人,富贵也是无语了,翻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瞧着他的身影,侯三一跺脚:“好心做了驴肝肺,傻鸟做了捣蒜锤!你可真是个傻子!” 王富贵回到家,仍旧心事重重。 三场大灾难几乎将他压垮,能力严重被束缚。 如果没有大地震,大水灾跟这次大疾病,他的资产恐怕早就过亿了。 奶奶个腿的!重生回来,老子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竭力收敛烦恼,继续照顾一百多个病人的吃喝,也在管理那些没有患病的员工。 砖厂停工,牛奶跟羊奶继续积压,关键是饲料不能停。 搞养殖就这样,牲口天天要吃啊,不吃就会掉膘。 尽管准备了大量的牧草,可还需要其它的饲料,花费是个天文数字。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桃花镇进去五月就开始死人了。 第一个死去的正是满仓叔。 满仓固执得很,怎么都不肯跟其他山民一块治疗。 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怪,照样每天下田干活儿。 有时候他会自言自语,有时候又会大喊大叫。 有时候坐在哪儿发愣,整天一动不动,有时候又十分焦躁。 小顺子跟在爹的后头,听着父亲说话。 满仓那些话听着都吓人,好像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这些人,统统不得好死!老娘要拉所有人垫背……我不能白死,要你们付出代价……! 我死得好惨啊,又冷又饿,浑身疼啊……救命!” 小顺子闻听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询问:“爹,你这是咋了?” 满仓忽然打个冷战明白过来:“没啥啊?顺子,你有事?” “爹,您刚才说的是谁?为啥又冷又饿,她到底是谁啊?” 满仓却道:“我谁都没说,一直在干活呢!” 顺子没从迷茫中惊醒,老人又拎起鞭子继续赶牲口。 他预感到不妙,立刻来找王富贵。 顺子把父亲嘟囔的那些话,统统跟村长说了。 王富贵眉头皱紧,好像意识到什么。 “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