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没有走,因为他孤单寂寞,想找个人陪伴,走完后半生。 大木瓜一死,他的魂儿也跟着丢了。 秀香同样死去男人,他觉得女人也跟他一样寂寞,需要男人。 那就让秀香代替大木瓜好了,自己代替少海来疼她。 “秀香,你嫂子死了,少海也死了,咱俩都很孤单,我想跟你,跟你……。”李大海欲言又止。 秀香在里面吓一跳,马上明白大伯哥的意图。 “哥,你胡说八道个啥?你是俺大伯子,俺是你弟媳妇啊!可别乱了辈分!” “秀香我稀罕你,早些年就稀罕!可惜那时候你嫁给了少海,我也娶了你嫂,没办法啊。 现在他俩都死了,咱俩凑成一对吧,以后你的田我来耕,你的水我来挑。你帮我做饭洗衣服……。” “住嘴!你咋能说出这么不知羞耻话?快走!不走我喊人了!”秀香变得面红耳赤。 她早知道大伯哥是啥人,老无赖一个。 从前当村长那会儿就跟村里几个女人不干不净。 被富贵从村长位置上轰下来,他拱过小芹的门,也拱过小学校的门,还企图占杨美娟的便宜。 不是王富贵狠狠教训一顿,老东西根本不知道收敛。 “秀香你开门啊,不开门我就不走了,在你门口守着!” 李大海死皮赖脸,一屁股坐在女人的门墩上,好像个门神。 “你爱守着守着吧!反正我不会开门……!”秀香怒哼一声进去屋子,关门上闩。 李大海仿佛一条狗,蹲在弟媳妇的门口不肯离去。 晚上九点,那边过来个人,身影很魁梧。 李大海发现不妙,滋溜!躲在一颗老槐树后面,担心被撞见。 那人同样来拍女人的家门,砰砰砰。 “秀香,开门,开门啊!”声音非常浑厚。 “你咋还不走?烦人不烦人了?再不走我真的喊人了!”女人的声音再次从里面传出。 男人说:“秀香,我是长庚,来给你送几个糖饼。”竟然是王长庚的声音。 女人在里面闻听,立刻穿鞋下炕,搭上一件衣服冲出屋门。 执拗!院子门打开,她探出脑袋笑了:“长庚哥,咋是你?” 王长庚说:“今天是八月十五,俺家烙了糖饼,我给你送几个,可好吃了!” 富贵家的糖饼终于烙好,鼓胀胀的,外面是芝麻,里面是糖面馅儿。 中秋节山里人全烙糖饼,按说应该富贵跟杜鹃来送。 可儿子忙,杜鹃又在看护如意,脱不开身,王长庚就主动来了。 亲家公跟亲家母送糖饼,没啥了不起的,大家瞧见也不会说啥。 秀香兴高采烈,拿起糖饼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果然很香!长庚哥你辛苦了。” “不辛苦,糖饼给你,我走了……!” 王长庚丢下篮子就想离开,但女人却抓住他的手不撒:“长庚哥你别走,进屋喝口茶呗?” 王长庚的老脸通红,立刻道:“不行!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节。” 他还是当初那句话,秀香的脸就沉了下去。 “咱俩是儿女亲家,怕啥?让你进来你就进来!”说着,她抓住男人的手就往院里拖。 王长庚蹬蹬蹬后退几步,躲出去老远。 “不不不!天晚了,你休息吧。”话声刚落,他大踏步离开。 秀香站在门口切一声:“瞧你?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