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的心里产生动摇,甚至对王富贵有种恐惧。 再后来的几天,看到他就战战兢兢。 好害怕自己跟他作对,会落个跟大民一样的下场。 一边是自己的断腿之仇,父亲的村长位置被撸之恨。 一边是王富贵为了金燕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给了他一个安稳的家。 还有窑厂的假砖事件,没有富贵他就死定了。 仇恨,感激,愤怒,恩情,恐惧,一股脑交织,让他左右为难,踌躇不前,难以抉择。 他陷入新的纠结……。 大民被抓,金燕的命运等于彻底改变,再也没了后顾之忧。 但一个新的问题很快出现,就是海涛跟小芹那件事。 晚上,海涛离开羊圈旁的窝棚,静悄悄来到打麦场。 靠近一座麦秸垛,他压低声音呼喊:“小芹,小芹……!” “海涛哥……。”小芹的声音从麦秸垛后面闪出。 女人已经等不及了。 海涛将她抱在怀里,俩人倒在麦秸垛上。 高高的麦秸垛堆积如山,晃晃悠悠,上面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气声。 随着颠簸,麦秸垛被晃悠下去一大半。 十几分钟后终于停止。 小芹说:“海涛哥,咱俩这样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俺不能总这样跟你偷吧?” 海涛说:“你等等,容我想个办法。” “你会不会跟风铃离婚?”女人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跟她离婚,她会很可怜的,风铃早就没了家。” 海涛同样陷入为难。 从大地震发生那天夜里,他将小芹拉进牧草地开始,俩人背着风铃一直在偷偷相好。 海涛根本控制不住,小芹也忍受不了寂寞。 但他俩从没后悔过,因为本就是天生的一对。 小芹认识海涛在风铃之前,两个人相爱也在风铃之前。 不是海涛娘强行干涉,他俩早就成亲,说不定娃儿都会打酱油了。 目前老娘去世,海涛没了束缚,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其实俺也不想风铃跟你离婚,俺可怜她,同情她。”小芹说。 “那好,咱俩就这样一起偷,偷他个天荒地老,天翻地覆……!”海涛说。 “嗯。” 他俩又抱在一起,让麦秸垛晃悠了第二次。 晃得正欢,忽然不好,一条人影猛地冲向麦秸垛,三五下翻了上去。 海涛没明白过来,就被那人抓住头发,脸上结结实实挨一巴掌。 紧接着腰肋上挨一脚,他从麦秸垛上被踹了下去。 然后,人影抓上小芹的头发开始厮打。 又是扯她的衣服,又是抓她的脸,嘴巴里还不断怒骂:“凑婊砸!偷俺的男人,表脸!” 两个人看得清清楚楚,来人正是风铃。 风铃是跟着海涛来的,男人一出门,她就步步紧跟。 她当然知道丈夫出门干啥,跟小芹那女人约会呗。 刚才,她就想冲上去抓花两个人的脸,但犹豫了很久。 毕竟丈夫目前的身份不一样,是养殖场的总经理。 工资也有从前的一百八十块涨到了三百。 真冲过去就是家庭的惨变,自己能不能承受代价? 正在犹豫不决,想不到海涛跟小芹又晃悠了第二次,她的怒火再也无法控制。 二姨个腿的,你俩还没完没了,把姑奶奶当透明,拼了! 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跟家庭,风铃啥都不顾,愤然跟情敌战斗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