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观众不但没走,反而拍手为他俩鼓励加油,叫好声响彻一片。 小芳的脸顿时红透,富贵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拉着小芳嘻嘻哈哈跑了。 足足半个下午,他俩都拉着手散步,走过街道,进去公园,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仰望蓝天,仿佛找回初恋的感觉。 眼瞅着天色黄昏,不得不返回农技站,上去拖拉机悻悻回家。 一路上,小芳的脸仿佛展开一朵桃花,抱着男人的脖子,还为他弹去一身尘土。 娘说过,十枝桃花九丫开,一枝单等状元来。 没错,富贵就是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状元,可以为桃花镇带来希望,自己也跟着沾光。 她爱他爱得发狂,根本就难以割舍。 好不容易,拖拉机返回村口,来到打麦场的位置。 富贵下车,小芳也下车,两个人不约而同翻上打麦场,身影倒在秸秆垛上。 高高的秸秆垛晃晃悠悠,跟荡秋千差不多。 王富贵没有觉得是对杜鹃的亏欠,反而觉得是对小芳的补偿。 女人本就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她应得的……。 小芳也迫不及待,仿佛在跟男人讨债。 她已经坐完月子,体格恢复正常,可以跟男人一块了。 经久的煎熬让她不能自制,恨不得把王富贵给吞了。 哪知道正在这时,忽然不好,旁边不知道啥时候多出一个人。 定睛一瞅,竟然是杜鹃。 其实杜鹃早就来了,一直等在村口的大柳树底下。 早上,王富贵开车带着小芳出山,那些镇民议论纷纷,她就预感到大事不妙。 女人午饭也没吃,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公路,望眼欲穿,日落西山才看到自家的拖拉机赶回。 富贵跟小芳走进打麦场,她瞅得清清楚楚。 但她没有阻拦,担心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担心男人的脸面。 老公可是村长,当场撕破脸大吵大闹,富贵的一世英名就完了。 “啊——!卧槽!杜鹃咋是你?”王富贵大吃一惊,马上从秸秆垛上爬起。 小芳也看到了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赶紧合拢衣服,遮掩自己的羞涩。 杜鹃的声音却波澜不惊。 “继续啊,没事!我不打扰你们……!要不要我手打梆子脚敲锣,给你们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啊?” 女人的声音不高,却如刀如剑,字字句句刺在小芳的心上。 “杜鹃,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能抛弃小芳……。”王富贵不知所以,瞠目结舌。 杜鹃说:“没人让你抛弃她,继续!我给你俩当观众……!你本来就是她的,是我占了小芳姐的窝。” 小芳闻听,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跺脚捂着脸跑了。 王富贵呆立很久,才拉拉杜鹃的袖子:“咱回吧……。” 瞧着小芳衣衫不整离开,再看看丈夫系错的扣子,杜鹃冷哼一声,迈步离开打麦场。 富贵只能跟在后面,整个心悬在嗓子眼上。 他感到大难临头,杜鹃要发飙了,河东狮吼。 到家以后跪键盘,还是跪搓衣板? 这年头没键盘,搓衣板又太硬,那就跪笤帚疙瘩好了。 但别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小芳,也不会让杜鹃离开一步。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