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吃饭,吃过饭下地割麦,地里的麦子熟透了……。” 王富贵轻轻拉拉小芳的衣襟。 姑娘的脸再次红透,仿佛初升的朝霞。 两个人一块回到老宅子。 王长庚两口子不跟儿子住一块,因此,这边发生的事他俩不知道。 但老宅距离新宅不远,也就一百多米。 “娃!回来了?真好!” 刚刚进门,富贵娘张桂花大老远就迎接过来。 儿子新婚,当娘的可高兴了,发现儿媳妇这么俊俏,心里好像吃了蜜蜂屎。 “娘……。”小芳含羞带臊,轻轻呼唤一声。 她再次羞得低下头,脑袋埋进胸前深深的沟壑里。 “好妮儿……吃饭吃饭!”张桂花拉上儿媳的手,坐在餐桌前。 饭菜已经准备好,红薯稀饭老咸菜。 桃花镇穷,居民吃不起山珍海味,白面馍只能过年吃。 平时就是红薯稀饭,疙瘩汤,窝窝头,贴饼子……。 作为新媳妇,小芳十分端庄,也很淑女。 她轻轻拿起筷子慢慢叨,跟喂猫似得。 将儿媳妇按下,张桂花马上又拉起儿子,将富贵拽进屋子。 咣当!关上门,她显得十分神秘。 “娘,你干啥?”富贵吓一跳。 张桂花压低声音问:“儿子,告诉娘,昨天晚上洞房……美不美啊?” “啥意思?”富贵没听懂。 “就是你跟小芳第一晚……有没有做夫妻?有没有碰她的身子?” “喔……。”富贵明白了。 因为自己傻,娶个媳妇不容易。 老娘担心他不知道夫妻间的那些事,特意提醒。 万一儿子跟儿媳啥都不会,不钻一个被窝,傻乎乎怎么生孩子? 这是一个当娘的职责。 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快说!你俩到底有没有……那个?”发现儿子犹豫,张桂花催促道。 好像比富贵都着急。 王富贵点点头傻傻一笑:“有!很美!” “真的?!那她有没有……见红?”张桂花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所谓的见红,就是新媳妇第一晚,都要有少量的出血。 见红就是原装的姑娘,否则,就证明新娘子不是完璧,不守妇道。 “嗯,见了,小芳很好,我要对她好!” “儿子,你可真有本事!太厉害了!”张桂花马上伸出大拇指。 谁说俺儿子傻? 奶奶个腿的!这不给个媳妇就知道干啥用吗? 说不定年底就能抱孙子当奶奶,还不乐死个人? 王富贵不得不骗老娘, 天下每个儿子都是母亲的宝,他不想让善良的老人为自己操心。 张桂花美得手舞足蹈,终于把心放下,拽着儿子走向餐桌。 一家人的话不多,呼呼啦啦喝稀饭。 王长庚吃饭好像饿死鬼投胎,又好像跟敌人拼刺刀,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富贵端着碗却难以下咽。 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难吃的一顿饭。 吃饱喝足,王长庚将碗筷一丢,猛地抄起墙上的铁镰,仿佛一位出征的将军。 “走!割麦去!!” 桃花镇虽然是乡镇,居民却大多有地。 所有的小麦全部成熟,像铺了一层黄澄澄的金子。 五月忙前,四月忙后,必须在大雨季来临前将小麦收回家。 不然雨水一冲,大半年的收成就泡汤了。 后半年不但公粮交不上,搞不好还要饿肚子。 小麦抢收,一般都是全家出动。 因此,王长庚跟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