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不由开始动摇。 自己紧随其后的这样死去,难道真的是正确的吗? 自我了结的行为,究竟能带来什么呢? 她半低下头,瞥向栏杆后的遗书。 深吸一大口气,抬起头。 正打算和白川悠说点什么,冈谷典子还未开口,就看到让她心碎的一幕—— 白川悠随手举起个花朵色泽鲜艳的蟹爪兰,托着花盆底部,朝着后方用力一扔。 下一秒,随着“咔擦”一声,短促的碎裂声音。 花盆撞击在天台的水泥墙壁上,摔了个稀巴烂。 里面所有红的绿的,全都混杂着泥土,支离破碎的洒在地上。 ——刚才还给人温暖美感的鲜花,这会像是一摊垃圾一样,四分五裂。 冈谷典子惊呆了。 难以置信的呆愣几秒,她回过神来,用几乎可以喷火的目光,死死盯住罪魁祸首,白川悠。 这家伙,居然敢摔碎达男重要的遗物! 这和直接对着达男的坟头吐痰有什么区别? 惊愕转为怒火,怒火很快又转为更为高涨的愤怒。 冈谷典子刚想大声的责问,只听白川悠脸色带着些许嘲弄,开口道: “小姐,你露出这种表情可不行哦。” “……等一下就要跳楼自尽的人,怎么可以在意这种植物呢?” 说着,他又从车柜里拿出一盆蟹爪兰,放在手中掂量着,满脸跃跃欲试。 “……?”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冈谷典子再次陷入错愕。 她这次看向白川悠的目光中,多了些无法理解。 就如同“天空好蓝所以要去杀人”,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鬼畜逻辑…… 只是因为自己死了,你就可以摔碎死者的遗物? 冈谷典子根本不明白,白川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故意摔碎重要的遗物。 短短一瞬的错愕。 顷刻之间,冈谷典子再也忍不住,翻过栏杆,快步冲到破碎的蟹爪兰前。 正当她想伸手,去捧起土时。 却见到白川悠手腕一扣,再次笑着扔出一盆蟹爪兰。 花盆擦着她的指尖,狠狠砸在刚刚四分五裂的碎片上。 瞬间,碎片的数量翻了个倍。 冈谷典子心都仿佛跟花盆一起碎裂,她如同河水决堤般无法压抑的愤怒大喊: “你做什么!混蛋!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 “哪里过分了?” 白川悠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歪歪头,轻轻对她摇晃食指。 “小姐,你不是已经决定要死了么?” “所以啊,不管我跟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吧?” “不管你是被骗还是被骂,或是眼睁睁看着未婚夫的遗物被我摔碎,这些都没关系吧?” “反正过一会你就死了,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所有的讨厌事,就统统都不见啦。” “……嗯?我说的不对吗?想要跳楼自杀的冈谷典子小姐?” 他在“自杀”的字眼加重语气,戏谑的说道。 看向冈谷典子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小丑。 接着,继续轻飘飘的说—— “不如我把这些花盆一个个都摔碎吧?” “……或者说,放一把火烧掉更方便一点?” 白川悠对冈谷典子露出攻心般的微笑。 后者哑口无言,狠狠的瞪着他。 对白川悠的恐惧,感谢等诸多情绪,此时都消散于无形。 冈谷典子站起身,怒气冲冲走上前,愤怒的伸出手,用力朝白川悠扇去。 啪! 挥到一半的手,直接被抓住。 白川悠抓着她的手腕,把脸凑到她面前: “看吧,你或许根本不是真的想死……不然为什么要从楼檐走进来,一脸愤怒的扇我耳光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