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早就走出来了,你这一哭又勾起她伤心事。” 陆长缨不想叫妹妹伤心,连忙擦干泪花,他想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坏事,可刚一张嘴,哽咽声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他连忙双手捂住了嘴巴。 陆绥铮:“……” 罢了。 父子二人很快到了宣王府前,与管家说了来意,态度算不上客气。 一个常年征战在外、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气势非常人能比。 管家有些畏惧,毕竟对方看上去气势汹汹,不像是访客,倒像是来算账的。 管家将人拦在门口,畏畏缩缩地说他家殿下生病,没法见客。 可陆绥铮岂是好糊弄的,事关女儿安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拦着他进府门。 “本将今日非要见到他,你再去通传一声,或许他就醒了。” 管家知道这位大将军是国之栋梁、民之英雄,他不敢赶对方走,更不能放人进去。 正为难着,想再努力劝说两句,卫惩突然出来了。 卫惩骤然见到仰慕之人,心底有欣喜,可面上实在表现不出悦色。 他抱拳行礼,恭敬道:“大将军,您请进。” 陆绥铮直勾勾盯着卫惩看了会,冷笑了声,“你家殿下这就清醒了?” 卫惩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摇摇头,“没有,殿下没醒,您……先进来吧。” 他不欲多解释,先行带路。 陆绥铮看着对方的背影是说不出的沉重,面上冷色褪去,眉宇亦凝重了起来。 卫惩引着陆家父子俩穿过庭院,直奔宣王的寝室而去。 “这……”陆绥铮站在门口,制止了卫惩推门的动作,不愿进去,“合适吗?” 虽然他最开始没将宣王称病的话当真,本打算着来看看宣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眼下的事态发展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宣王真病得起不来床了? 不管怎样,进他人的寝室,如此私密的地方,实在不妥。 卫惩摇摇头,“没关系,您进来吧,这是殿下吩咐的。” 陆绥铮一听眉头皱得更紧。 卫惩领着人进去,一进门,陆绥铮就闻到了屋里浓浓的药味。 汤药摆在小桌上,已经放凉。 床榻上的人身形消瘦,面色苍白,双眸紧闭。 好像确实病得很重。 陆绥铮只往床榻上瞥了一眼,便又退到了屏风后。 压低声音:“宣王知道本将会来?” 卫惩点头,解释道:“殿下今天本来是打算进宫参加接风宴,可是夜里突然就发了烧,他意识尚清醒时,交代属下说若是您今日来到府上,就请您进来。” “请我进来?可是他没有醒,我进来做什么?”陆绥铮淡声道,“你们殿下早知本将不信他病重,早就料到了本将或许以为他在金蝉脱壳?他想让本将来亲自看看,他没有骗我,确实是起不来身,是吧。” 宣王大大方方请人入室,还真是放心。 不得不说,这一举动十分聪明且简单直接,倒是颇得陆绥铮的好感。 他没忍住,视线越过屏风,又朝榻上那个年轻人看了一眼。 卫惩不知主子如何想的,他只是按照吩咐做事,所以陆绥铮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陆绥铮唇角勾起冷淡的弧度。 这个宣王还真是不简单。 也难怪年纪轻轻的,就能让先帝破格为他新建了个御司台,如今这个皇帝更是比先帝百倍地依赖宣王。 没点本事,如何能在这京城活下去? 不过这病来得倒是巧。 也难保是凑巧,还是有心之人所为,应该总不至于是宣王自己使了出苦肉计。 陆绥铮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宣王的安危也有可能和她女儿的事有关。 或许就有人想挑拨离间,故意让宣王病倒,故意让他起疑。 于是他又忍不住多了句嘴:“你们殿下的病……好好查查。” 卫惩诧异地看他一眼,感激道:“多谢将军关心。” 陆绥铮确定了宣王还昏迷着,正打算回家,卫惩又把他叫住。 卫惩从书案上拿出一沓卷宗,递到陆绥铮手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