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妄图从他这里吸食到那些情绪,然而他的心里像是空的,是无底洞,什么都没有。 它自觉无趣,而后便进入了长眠。直到最近,香甜的食物才将它唤醒。 心动,嫉妒。 它还想吃。 “好了,别闹了。” 薛执被它扰得有些烦。 它弄不死他,为达目的便只能折磨他。 可他不同。 他可以将它强行拔除,因为他不畏生死。 凡活物皆有本能,皆有警惕性。蛊虫感受到致命危险,很快便怂怂地缩起来,不动了。 头不再疼,手臂上的红线也慢慢消退,直至消失,再瞧不出痕迹。 -- 冬竹念完了蛊虫那一篇,陈筝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 虽然一开始听着很吓人,但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呀。 “这种纪事保不齐就是种传说,口口相传,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神秘得很。”陈筝意犹未尽道,“就是不知道写书的人有没有出下册,这个讲得不详细,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搞清楚呢。” 冬竹打趣道:“您刚说完可能是假的,怎么又期盼着下文了呢?” “哎呀,它是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听书听个乐子嘛。别说,这要是真的,我也想亲眼见见,毕竟闻所未闻啊。” 陆夕眠笑她好奇心重,“谢家哥哥前几年不是去过南境?那边与南楚相邻,说不准他在当地听说过这些呢。” “哎,你说的对,我应该回去问问他。”陈筝不满道,“不过那个木头在我面前都话少的可怜,他在外人面前更是得戳一下才蹦一个字的性子,不能指望他对这些稀奇见闻有多了解。” “你这是在嫌弃他吗?” “我当然在嫌弃他啊!” 陆夕眠摇头失笑,“我有时实在不懂你,你说着谢家哥哥的坏话,可明明又不是嫌弃的表情。” 每每提起谢司免时,陈筝嘲讽得彻底,却也笑得最甜。 陆夕眠想不通,这大概也是因为她没有喜欢过谁的缘故吧。 送走了两位好友,陆夕眠梳洗沐浴,准备就寝。 她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的事。 唉。 人情债啊,人情债。 不知道回报些什么。 殿下身上好像总有一股花香味,很淡,很好闻。 所以他大概是喜欢花? 陆夕眠记得陈筝的母亲姜氏就善于养花一道,明日她去趟陈府,跟对方请教一二吧。 毕竟她从小到大养过的花草还没几株能顺利活到次年的。 这回她好好养上几盆,等开花了,给殿下送去。 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也好歹是她的一番心意呀。 做好决定,闭上了眼睛。 只待明日。 -- 深夜,卫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脑子里反复回忆着傍晚的事。 林长翌走时,他去送了。 在王府大门前,林长翌对他说: “我不知舅舅身上的蛊虫有多厉害,也不知如何解。如今要找一个精通虫蛊的蛊师,也很难。” “卫大人,你知道的,当年先帝打下南楚的城池后,就曾下令杖杀所有蛊师。在如今这个景朝的地界内,想要找一个蛊师简直比登天还难。当年从南楚逃难过来的蛊师为了生存下去,只要能躲起来的,就都隐姓埋名,再不做那种事了。” “舅舅身上的蛊不知是从哪儿沾染的,他既然没放在心上,想来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对策,我不担心他的性命,我只担心未来未知的事。” “这么久了它不发作,为何此时突然出现了呢?你在舅舅身边最清楚他近来发生了什么,卫大人,就只能拜托你好好看顾他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