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就会变得不像他自己。 手腕处的伤口隐隐发痒,血脉中有什么东西在喧嚣着想要刺破皮肤冲出来。 薛执攥紧了拳,用了内劲,想要强行压制那股躁动。 他的强硬似乎激怒了什么。 脉搏下有可疑的东西鼓起,又很快消散,体内四处乱窜的翻滚的血流忽急忽缓,脑袋里一阵钻心的疼。 他强忍着剧烈疼痛,忍到脖颈的青筋暴起,直到痛苦转瞬即逝,消散殆尽,整个过程也只有压抑的几声轻//喘从口中溢出,再看不出其他异样。 等陆夕眠气喘吁吁追上来时,他已经恢复如常。 “您怎么走那么快呀。”女孩娇声抱怨着,好不容易喘匀了气。 薛执垂眸看着她,没言语。 “殿下?” “嗯,怎么。” “您没事吧?” 薛执弯了下唇,一如往常般斯文有礼,“本王方才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所以急了些。” “哦哦,没事的没事的,”陆夕眠抱歉道,“对不住啊,是我耽误您时间了。” “您有事先去忙吧,这都快到宫门口了,”她踮脚张望,看到了自家的马车,“哎,我看到接我的人了,您有事先走吧!” 薛执没拒绝,点了点头。 转身离开前,他又不死心地问道: “若那件事是有人要损人利己,最后牵连到了你呢?” “他是故意要害我的吗?” “不,”他说,“他想做别的事,却连带害了你。” 陆夕眠小脸一板,愤愤道:“那也不能这么算了!” 薛执愣了下。 “您以为我要以德报怨吗?”陆夕眠看对方表情,就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她不满道,“好啊,我在您眼里就是个傻子吗?” 薛执哑然失笑。 “您也说了,他要做损人利己的事儿,对吧?” “这是要是老天让我受苦,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谁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 “可倘若是有坏人制造了灾祸的源头,那我管他是不是故意害我?他是不是伤害我了?是,那他就可恶,就是我的仇人,绝对不能放过他!” 小姑娘凶起来也是挺能唬人的。 薛执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简单纯真,却也不失聪慧理智。 乐观豁达,却也是非分明,活得清醒。 男人唇边的笑意真心了许多,冲对方颔首,“那本王先走一步了。” “再见呀!”陆夕眠拼命摆手。 薛执温和地笑笑,盛着马车离开。 人一走,陆夕眠的笑容渐渐没了。 然后,脸又垮了下去。 呜呜呜。 春桃面带急色迎了上来,“姑娘!您脸色好差啊!发生何事了?被人欺负了?” 陆夕眠叹了口气。欺负?没有,她又占便宜了。 见她摇头,春桃也懵了,“那您怎么了啊?” 陆夕眠重重叹息一声,沉默了会,突然道:“春桃,你看我身后。” 春桃和冬竹警惕地看过去。 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若是硬说有什么,那就只有宣王殿下马车离开的背影。 “姑娘,什么都没有啊。” “你仔细看看。” 春桃绕过去,狐疑地上下打量,“没有啊。” “是吗?可我觉得身体好重哦。”陆夕眠哭丧着脸,“唉。” 陆夕眠摇摇头,上了马车。 有的,怎么没有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