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熹瘪嘴。 她的确觉得这很厉害。 毕竟,她考驾照的路太坎坷了。 项子深像是忽然来了兴趣,他看着她,目不转睛的。 “所以你现在有驾照吗?” 他音落,顾熹没应声。 别开眼,她径自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谢谢项队送我回来。” 项子深也动作利落的下了车,然后大步一迈,轻易就追上了她的步子。 “挂了?” 按下电梯按键,顾熹扭头看项子深,表情不甚好。 “项队,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的。” 项子深抬手蹭了蹭鼻尖。 不是,他的意思是,没驾照可以坐他的车…… * 电梯停在12层,顾熹先走出来。然后,就听到了另一个人也跟着出来的声音。 “你搬到这一层了?” 项子深双手插兜,站在那里,垂眼看着她。 “我晚饭没吃好,来蹭个宵夜。” 他的确没吃好啊,每次她主动来找他,都打断他的用餐。 上次是午饭,这次,是晚饭。 “……” 顾熹想反驳,但只抿了抿嘴唇,硬是弯了眼角,露出一个不太情愿的笑容。 行…… 反正,她拿手的只有三明治。 这是项子深第二次进到顾熹家。 比起上一次,他这次更随意了些。 看着她进到厨房里忙活,他就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需要帮忙吗?” 顾熹挑眉,看着男人一脸没诚意的模样轻哼了一声。 他不吃就是帮忙了。 不过,她也没吃晚饭,若不是项子深跟来主动讨宵夜,她可能自己也就随便热杯牛奶凑合凑合了。 看着她纤纤十指拿着刀切火腿,项子深蓦的开口。 “这些年,你见过最离谱的案子是什么?” 刀尖一顿,顾熹抬头看他。 最离谱的案子? 把火腿切好,她拿来一个干净的白瓷盘。 “谈不上离谱,就是印象比较深刻吧。” 那是对亲情和人性的深思。 师父刚带着她的时候,她验过一具老太太的尸身。 四肢有被殴打过的痕迹,死因是失温。 说白了,老太太是在一个雪夜里活活冻死的。 最可笑的是,调查到最后,“凶手”是来自首的。 “她为了看她女儿,假装成陌生人去做保姆带小朋友。可是血液里的亲情让她见不惯女婿对女儿时常的指责,几次多说,女婿作为雇主便厌了她,推倒之后便逐出去了。” 女婿家算是高门大户,当初为了嫁进去,女儿本就是编造了自己的身份背景,如今见母亲这样被对待,却也不敢说什么。她只想着,把母亲送到乡下姑姑家去养养身子,她给她些钱,她能好好生活便可以了。 没想到,她把母亲放在姑姑家的院子里离开之后,那一夜,安城下了好大的雪。 而姑姑一家,恰好出了远门。 老太太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成了个冰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