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拦了一个人问。 “班长升入特战营预备役了啊,下午我们还一起给了他一个特别简单的欢送仪式,我还寻思,你平时和班长关系那么好,怎么没过来给他送行呢?” 许漠烟脑子里嗡的一声,升入特战营,欢送仪式?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如果李城雾真的要去特战营,真的这么急迫地就要走,他不可能不跟她说。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还不是想这个。 “那他现在在哪儿啊?” “被选上了的都已经集合了,估计在营地门口等着上车了吧。” 许漠烟转身就往大营外跑,现在当务之急是她要见李城雾一面 她跑得气喘吁吁,隔着新兵训练区那高耸入云的铁丝网,她看到一队穿着墨绿色军装的人在排队往车上走,其中一定有一个就是李城雾。 她必须要见他一面。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他。 她还不够了解他,他所知道的,也不是完完整整的她。 她现在很需要他,在这里的一个月里,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李城雾对她好,让她有安全感,她不想失去他,她不能失去他。 许漠烟往前不要命地跑,在她即将穿过小铁门,越过铁丝网,快要不打报告就翻过最后一道防线时,一只胳膊伸出来,拦腰把她拦在铁丝网以外,许漠烟因着惯性,来不及刹车,被狠狠地往后一推,一屁股栽倒了地上。 陆归北站在她面前,并没有伸手去扶她,他一身军装笔挺,一看就知道是刚从什么重要的场合出来,此时他居高临下一言不发神色严峻地看着她。 许漠烟抬起头,一双眼也恨恨地瞪回去。 她猜到了这背后的人就是陆归北。 除了他,新兵营里还有谁能这么说一不二,想把谁调走就把谁调走呢? 只是她没猜到他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滴水不漏这么绝。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隔着一段距离,跟他气鼓鼓地对视。 陆归北腮边一紧,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一直都这样咬牙切齿地忍着气。 “许漠烟你行啊你,不是说你现在的身份需要保密吗?不是对谁都不能暴露你自己吗?结果呢,你不仅跟李城雾说了你是女的,你还能跟他……”陆归北说到这里,眼眶发红,他是真的气:“我安排他来当你的班长,我叫他来照顾你,照顾你就把你照顾到床上去了是吗?” “是又怎么样!” 就在这时,那辆载着李城雾的大巴车发动,从许漠烟面前驶远,她目送着那辆车离去,忍不住掉了泪,那个时候她只觉得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但还是有些事情可以预料,那就是: 她很难再见到李城雾了。 许漠烟心头突然空了一块,而唯一填满这一块的情绪,只有难过和不愿相信。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陆归北! 她转头看到陆归北,眼里湿漉漉的不舍又变成了恶狠狠的愤怒。 陆归北在愤怒之余,还有另一种更无奈的感受袭上心头,那是一种失落,一种难以克制的嫉妒。 “是又怎么样?”陆归北冷笑一声:“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毕竟你许漠烟从小到大,能干的不能干的,可通通都干过,许老爷子都不能拿你怎么样,我能干什么?可是他李城雾就不一样了,他在我面前就跟个蚂蚁一样,我要他去哪儿他就得去哪儿,我要他在你面前消失他就得消失!” “你混蛋!” “我再混蛋也没有你许漠烟混蛋!” 陆归北恰恰就是知道许漠烟知道这件事后会跳脚,为了给两个人都营造一个安全的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