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林心道,人多好啊,他要的就是人多,这样才显得更热闹嘛。 而在此时,安州府各大赌坊的“胜负彩”押注已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从明天开始就不能再买了。 据可靠消息,这次秋比的被挑战者,共收到了几百个人的比试要求。 几百人?老天,应战者就算每人回一句,那也得嘴巴干涩喉咙冒烟了,这还比啥比啊。 是以,比试结果已是一目了然了。 于是众人都一窝蜂地押攻方胜,虽赔率低得惊人,只一赔一点五来着。 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总比往外掏出去的强吧。 于是这两天来买赌坊下注的人都是乐呵呵的,唯一垮着脸的怕只有赌场伙计与东家了。 那荷官见手举铜板围上来的众人,不禁暗自庆幸了起来,还好昨日掌柜发现苗头不对,就规定买攻方胜的每人最多只能押两个铜板来着。 这样就算赔钱也不会赔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至于押守方胜的人自是没有限制的,想押多少就押多少,且还是一赔二十的赔率来着。 可没人押啊,傻子都能看出来攻方必赢的局,再买守方胜的人这不是钱多烧得慌吗。 哪知这想法还在荷官的脑袋里回旋呢,那押守方胜的傻子就来了。 老徐头把帽沿再往下拉了拉,心道,可不能让认识自己的人给瞧见了,不然被报到山长那里,自己肯定会被他不停地念叨的。 最主要的是,若是陈老头知道了,就等于自家老伴也知道了,想到他家老婆子发飙的场景,老徐头更是拉下帽沿遮住了半边脸。 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家里老太婆的扯耳朵大法了,那酸爽的滋味他可不想再次尝受。 “掌柜,给我买十两银子,就押守方胜!”虽帽沿压得低低的,可老徐头的声音却嘹亮非常。 啥啥啥,自己耳朵没出问题吧?居然还有要买守方胜的人? 众人听清身后人说的是啥话后,都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道来,都想仔细瞧瞧这二傻子是谁。 等看清是一位捂着脸的老者时,纷纷感叹起老人家的胆色起来,这明着往外送钱的事,老头子竟然还一出手就是十两。 这可真是傻啊! 大家看着老徐头出门而去的背影感叹。 “傻什么傻,这人可不傻,没看到人家捂着脸吗,你啥时候见过傻子做傻事时还包着脸的,这分明就是怕被人瞧见自己傻不拉几的行径,丢不起这个脸呢!” “也对哦,还是老弟脑子好使,我们一下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众人听到矮个汉子说的话后,都相继点了点头,觉得挺有道理的。 可还有好几人表示想不通:“为啥明知是丢脸的事,他还要做啊?” “这有啥想不通的,要我说啊,刚刚来下注的老头不是那案首的亲戚就是见知书院的人来着,这是看着赔率太高,心里窝着气,想赔钱赚吆喝呢!”矮个汉子自以为是地说道。 众人一听,再次点头,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啊。 而过了一刻钟,那心里窝着气赔钱赚吆喝的人真的来到了赌坊。 怕被人认出来,陈山长不但用帽子遮住了眼睛,还用布巾把口鼻也给围上了。 一看来人这副山寨大王的装扮,赌坊众人顿时都变了脸色,赶紧捂住了自己的衣袋。 娘啊!这这这是来土匪强盗了吗? 陈山长见众人一惊一乍地,只当他们发抽呢,他旁若无人般走到荷官面前,然后“啪”一声,就把十两银子拍到了桌上,然后声如洪钟的道:“给我押守方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