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也敢乱吃?不怕别人下毒?” “宫里没有小糖人。”时月影咕哝道,宝贝似乎地握着小糖人。 “你的小厨房加上御膳房一共七百多个厨子,难道还弄不出个糖人给你吃么?时月影,做人要讲良心的。” 时月影压根不听皇帝在说什么,坐到木榻上轻尝糖人,恩,香甜的,跟记忆里的味道一样,眉开眼笑,鼻尖上蹭到白白的糖霜。只一个糖人,不能咬得省着点吃,慢慢添舐糖霜,跟小猫饮水似的,安静又乖巧。 偏偏小手还揪着皇帝的衣袍,怕他追出去。 吃着吃着她感受到头顶那道明晃晃的视线,眼前颀长的身影完全笼罩着她。 安静得有些诡异?沉默的元景行比喋喋不休的元景行更叫她惧怕。 见男人喉结微动,时月影鬼使神差举起白皙藕臂,将小糖人送到男人唇边,水盈盈清纯的双眸沉静地凝视着他,“陛下也想尝?” 元景行带着戾气的眸光所落之处并非糖人,而是那水光潋滟的娇唇,粗粝的手掌轻捏柔软细腕,将糖人送回她唇边。 时月影歪了歪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继续啊”男人心间腹间皆升腾起阴险下作的恶意,“方才不是添得挺好的么?” “你说什么胡话?”小皇后云里雾里的,总觉得他不安好心,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自主地再次添了下糖霜,勾回,细品。 要命了!隐隐的火苗瞬间呈烈火燎原之势。 “你故意的?”皇帝咬牙狠声问道。 “故意什么?”时月影仰起脑袋。捏着她手腕的大掌朝着来到她唇边,拇指轻拭唇角,等她下意识退开时,身前的男人已经吃掉她手上沾染的糖霜。 轻浮的举止,比他强势的吻更叫人羞涩,小皇后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你做什么?!” “朕做什么皇后不是看到了么?”男人不知廉耻道,“你该庆幸今日并非初一,否则......看朕怎么弄你!” 低沉暗哑的声音将龌龊的心思彻底挑破,他桀骜不驯的眼神比言语更放肆千百倍。反正他在她心里已经毁成这样了,元景行挺直脊梁,坦坦荡荡! 时月影脸鼓鼓的,湿润双眸羞愤地瞪着皇帝的,无声地控诉他的粗鄙。自从小衣那件事被她挑破之后,他就越发肆无忌惮了。 *** 时月星一口气跑出一里远,等完全看不见御书房了,停下脚步喘气,热得脱下官服,此刻天色已暗,快到宫门下钥的时辰了。 他迷路了。 盛秋时节,微风中弥漫着阵阵桂花馨香。 “小皇后究竟给陛下下了什么迷魂药?!天天皇后长皇后短的,跟眼珠子似得宠着,还有那个德乐,张口闭口也全是皇后,这满宫上下的人难道就该围着她时月影一个人转不成?!” 花园亭子里,祥嫔喋喋不休地抱怨。对面坐的着的正是吉嫔,阖宫上下吉嫔与时家的仇恨最深,祥嫔只敢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说这些话。 吉嫔性子冷漠,平日话也不多,神色淡然地听着。 “皇后宫里那个白霜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身边宫女几次瞧见她私底下拉着德乐与他说话。哼!德乐那个死奴才也像是被勾走了魂一般。前几日白霜被送去浣衣局,听说德乐天天去瞧!你说她们时家的女人,莫不都是狐狸精转世?” “雪花怎么不见了?”吉嫔惊呼一声,方才还窝在自己膝上的猫儿这会儿没了踪影。 “快,去找雪花!” 雪花是吉嫔尹铃儿从家里带进宫的玩宠猫儿,陪伴了她整整十年。 吉嫔独自朝着小花园深处寻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