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室中不大显,不过她与官家很是投缘,因而王室诸人也不敢得罪她。我也与她没打过什么交道。” 原来萧大人也不大知道这位长帝姬,看来自己只有想法子竞争那个什么皇商候选人了。 莺莺点点头,又问萧照:“萧大人如今腿伤如何?” 旁边正在倒水的飘石手一歪,茶水都倒到了外面,夫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要往大人的避讳上问。 他放下茶壶,预备随时去救场。 谁知就听到自家大人说:“腿渐渐大好,除了不能动之外外观上看不大出来有什么损伤的痕迹。”语气平和,像是在议论外面的天气一样。 啊? 自家大人居然一点都不忌讳腿伤的事情了? 要知道他刚走不动路时最忌讳这些,谁要是说这些就要被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冻死,是什么时候大人居然云淡风轻了呢? 飘石想来想去只能将这些归因到苏娘子身上:还是夫人厉害。 比如现在,她就能毫不避讳有些纳闷的凑过去:“那怎么还没好呢?” 语气平淡似乎在说一场小风寒。 自家大人居然也能平平淡淡回复:“或许要过些时日,或许再也好不了了。” 萧照说起这些时候已经内心毫无波澜了,他转而问:“汴京城里有伏天晒书的习俗,你可要晒书?” 莺莺忽得想起:“我从娘家带来的书籍里面有一些医书,正好趁着伏天赶紧去晒书。” 两人就高高兴兴一起去晒书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飘石。 * 莺莺爹娘留下不少书,有医书,有花经,厚厚重重一大摞。绿儿和奶娘激流几个轮番搬动到院里,摊开在太阳下晾晒书页。 萧照也帮莺莺搬动,可到底轮椅不大方便,他拐弯时不小心就将书页洒落在地上。 萧照充满歉意:是我不好,笨手笨脚,倒把你爹娘留下的遗物都撒了。 莺莺忙劝慰他:“无妨无妨,我爹也不是什么当世名医圣手,就是个普通郎中。留下的这些书籍都是寻常医书,外面书画铺子里一买一大堆。” 这倒不是贬低自己爹,苏二老爷在世时就是个性子洒脱的书生,常常自嘲自己“读书不成,学医也不精。” 甚为豁达,平日里最喜欢吃凉拌木瓜丝,就着木瓜丝喝点小酒,边在案上奋笔疾书,书写自己的南疆见闻。 想起了爹莺莺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她忽得想起一遭: “倒有几本笔记珍贵些,是他老人家在南诏当地遇到的一些疑难杂症和自己从医的一些感悟,这笔记最重要……” 她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对啊,萧大人如今遇到的情况不就是疑难杂症吗?! 莺莺忽得灵机一动,她从厚重的书籍里翻出父亲所写的几本笔记,而后一页页翻动起册页来。 她坐在小院的树荫下慢慢翻动着册页,绝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是父亲酒后随手所写,有些地方字迹比较潦草,阅读起来格外费力。 渐渐时间流逝,夕阳西下,莺莺便回屋,命绿儿点上烛火,烛火摇曳起来 萧照在旁轻轻道:“算了吧莺莺,我的病我心里有数。” 汴京城里太医都治不好,怎么可能寄希望于南诏小国的普通郎中? 可是莺莺头也不抬:“我想试一试。”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