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完之后便兴冲冲捧着鲜花走了。 “我们娘子是风雅之人呢!” 绿儿正崇拜忽然又进来来个大腹便便的商贾模样的人。 莺莺立刻招呼他:“员外,请瞧瞧我们这花束。” “这金黄灿灿的黄素馨,不就是黄金万两?这银光闪闪的玉帘不就是银锭千堆?您将这花束放在店门口柜台上,财神爷他老人家路过都要闻上一闻。” 那商贾听得心花怒放。 哪个生意人不喜欢听吉利话?一问这鲜花又不贵,索性掏钱买了两束:“左右柜台都摆上。” 莺莺笑逐颜开:“祝您财源广进!” 绿儿目瞪口呆:“娘子,这不就是铜臭吗!” 莺莺顶顶她的小鼻头:“这个呀,唤做沧浪之水,水清我就洗头,水浊我就洗脚,横竖咱不吃亏。” 绿儿若有所悟。 墙壁那头,萧照听着院里的动静,唇角勾起。 能将沧浪之水的典故用在这里,是个聪颖的,也是个不迂腐的。 莺莺几人直忙到晚上才高高兴兴回家来。 乌婶夫妻和飘石激流都跟着凑热闹,他们还未见过这等新颖有趣的方式呢,等忙完手头的事情便帮莺莺做花盒、分拣花枝。 又要做那些小户人家从前积压的花盒订单,又要给侯府老太君准备簪花,如今还要做花束。 几人忙得团团转,最后饭都是在院里石桌上吃的。 激流见自己家少爷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便主动与飘石两人将少爷搬到了户外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户外花香太怡人,还是心情好,结果萧照还多吃了小半碗饭。 第二天于氏到访,带了些自己做的家常糟羊肉、糟豆角,还带来个大消息:“听说官家将那萧方狠狠训斥了一顿呢。” 训斥萧方? 飘石凑过去:“官家居然训斥了萧方?” 于氏点头:“我听家公说起,官家忽然来了兴致要考叫禁军里宗亲子弟们的学问武功,第一个便拎着萧方问,萧方那厮不学无术,自然哑口无言,被官家一阵狠骂。” 萧照点点头:“西苑大火着得蹊跷,官家差点出不来,因而这些天应当都会严查凶手,心情自然不会好,如此一来被他逮住的人只怕要倒霉。” 飘石想起旁的可能:“莫非那天萧方找我们麻烦时被官家瞧见了?” “是啊,宗正寺管理宗亲事务,说不定官家正好去了呢。”激流激动起来。 萧照神色郑重:“以往官家有什么事都是让宗正寺官员跑一趟,我在职期间未见过他过去。” “想想也是,一国之君,岂能屈尊纡贵去宗正寺?何况就算看见了,萧方可是安定郡王孙子,官家也不会为他们向着我们。”飘石点头。 绿儿听得津津有味:“反正惹了我们家娘子,就合该他遭报应!” 漂流想起这个就高兴:“叫他说话难听,活该!” 几人正闲聊,忽听外面看院子的老苍头道:“圣旨到。” 莺莺等人忙去迎圣旨,还好萧照有经验,他请天使坐着喝茶,其余人去屋里换衣裳梳洗。 莺莺换了诰命衣服,萧照也换了官服,因萧照无法下跪,莺莺便半扶着他接旨。 小黄门念完了圣旨,大意是萧照救驾有功,因而赐萧照四品官阶,莺莺四品夫人的诰命,又赐下一些锦缎、钗环赏赐。 送走天使,于氏第一个高兴:“这可是大喜事,我便回去与家公说,也叫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奶娘高兴万分:“哎呀娘子如今是四品的夫人,这才成婚几天!当真是老天保佑!” 萧照没说话,看着莺莺冲着她们笑。 她笑起来真好看,眉眼跟着弯弯,可惜自己残废了,不然别说是四品,就是二品超品也不是不可。 萧照有些遗憾。 带轮子的椅子很快便送了来。 那胡木匠也是话多的人,高高兴兴在院里组装:“这玩意儿我从前见祖上留下的木匠书里记过,那天跟三娘子说起,她便立即命我做个出来。” 绿儿奇思妙想:“这椅子有轮彀,不过唤做轮椅如何?” 激流拍手:“这名字好。” 飘石两人将萧照抬上了特制木椅。 “好啊,以后有了这样椅子,少爷想去哪里就可以推着去哪里。方便不少呢。” 果然这椅子灵活自如,推动起来得心应手。 飘石好奇问:“你居然两天就做出来了?”谁也没想到胡木匠做活能这么快。 胡木匠笑:“可不是我快,是因着三娘子给的钱多!” “她说如果能造出来便能给我二十两银子呢!那我还不得发动全家老少一起帮忙赶工?” 萧照神色一滞。 二十两银子,够寻常百姓一年的嚼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