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子大怒:“我之前日日把它放在琴房,就希望它能学着唱几句!结果呢?!” “老郑那老小子刚得了一只靛颏(diàn kē),刚训练没两天就把我们叫过去炫耀,”他尤带余怒地看了笼中的鹩哥一眼,“我想着或许有别的鸟刺激一下,它能更愿意开口一些,谁知道它一句像人的话都没说!” “人话!人话!”笼子里的鹩哥快乐地蹦跳,边蹦边重复老爷子的话。 龚老太太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楚青也没忍住笑起来。 那鹩哥视线转到她身上,突然道:“美女!美女!” 李老爷子:? 楚青:? 龚老太太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又被它两句话喊出来了,扶着老爷子,掩嘴笑得花枝乱颤:“哎呦,这鸟这么多乐子呢?” 鹩哥见楚青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有些着急,歪着头想了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楚青:? 这次龚老太太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青丫头你快跟它说话,哎哟这鸟还会看人下菜碟呢?” 楚青看老太太开心,就犹豫着往鸟笼前凑了两步。 鹩哥激动地仰起脖子唱了一首小调。 老爷子:…… 李老爷子一手扶着快要笑岔气的老太太单手在她背后帮她顺气,一边怒视着笼子里的鹩哥:“什么破鸟!我明天早上要喝鹩哥汤!” 鹩哥慌张大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青哭笑不得:“它这都是在哪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老爷子满脸尴尬,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老太太勉强止住笑意,伸手擦掉眼角的泪花,替楚青解惑道: “家里有时候会放点戏曲京剧,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了去,别的没学到,竟然把这个学了去。” “诶?”楚青弯腰与鹩哥透着一点狡黠的小黑眼睛对视片刻,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了一丈红。 回京还没到一个月,再加上之前出去旅游的日子确实是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一丈红了,也不知道那匹小马有没有想她,有没有更加膘肥体壮。 楚青有些走神。 笼里的鹩哥在重复了几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后,见吸引不了楚青的注意力,闭上嘴沉思了一下。 楚青从那张小巧的鸟脸上看到了若有所思。 然后它又对着楚青换唱了首小调,还与之前不是同一首,它换了一首。 李老爷子气得指着它直骂。 感情这鸟之前不是学不会,是懒得唱。 楚青见这鸟的确机灵,灵机一动想教它唱歌,哼唱了一段龚老太太写的《女帝》主题曲。 只哼唱了一个小节,唱完歪头摆出跟笼中鹩哥同样的姿势表情同它商量:“记住了吗?记住唱一段?” 鹩哥似乎有些游移不定,这次在棍上蹦跳了好几次,才开口:“好听!再来一遍!好听!再来一遍!” 楚青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又给它来了一遍。 她唱的时候,龚老太太就拉着老爷子站在旁边看。 不断用眼神向老爷子示意:怎么样?我就说我眼光好吧?是不是好听? 楚青的声音干净透彻,很容易让人想到春天春风吹过是河面上乍破的冰层,又带着独特勾引人的磁性,让人在听到她歌声的瞬间就被她的声音抓住。 同时,这一切面对楚青最大的优点时也都显得是锦上添花。 楚青不仅音准很高,而且演唱的时候能够让人感受到她声音中满溢而出的情绪。这让听她唱歌的人直观感受不只是在听一首歌,而是看着一幅画卷在自己眼前摊开。 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