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弄进来的吗。” 谢识衣:“嗯。” 言卿:“难道她不是你放进来给我带路的吗?” 谢识衣微笑,眼眸里却没有一点笑意,淡淡叙述:“嗯,我让她带路,把你带进死局。” 言卿本来弄丢了血玉珠在他面前就已经有点心虚了,现在听到谢识衣语气的嘲讽,马上改口说:“也不一定是死局吧!一个法阵不可能只有一个生门的!就算你不进来,我也有办法出去。” 这话他不是哄谢识衣的。六道楼对于君如星他们神秘诡异,但是对于言卿来讲,也并非难以勘破。如果破不了生门,毁阵是最简单的方法。 六道楼据他观察,只是六个阵法叠加在一起罢了。从地狱道开始,每一道都有自己的阵眼。一层一层毁掉阵眼,自然就能出去。当然,六道轮回破下来,废了那么多时间,他的青云大会第一肯定就没了。 谢识衣没有说话,很久后才轻声问:“言卿,你为什么执意要参加青云大会?” 言卿这回安安静静地闭嘴了。 这个问题他暂时不能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撒谎,逃避,插科打诨,谢识衣绝对都能看出,只是不会拆穿罢了。而刚刚经历过那段漫长的回忆,对于自己和魇的话题,言卿疲于再去嬉嬉笑笑掩饰。 好在,从隔壁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呻吟声,把两人的对话打断。一墙之隔,是白潇潇和颜乐心。 他们所在的这个暗室,墙与墙贴的特别近,两人也因为姿势关系,靠的特别近。 谢识衣手还握着他的手腕为他疗伤,墨发和衣衫上的冷意凉薄疏冷萦绕言卿呼吸间。 谢识衣入内为了不被人认出,换了少年身形。在明明幻幻的青雾红光里,他散开的鸦发像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红衣飒飒冷冽,一如眉眼,秋水寒霜凝于剑上。 脉络间流淌过冰寒灵力,言卿后背贴着墙,抬头,看着谢识衣现在的样子,一时恍惚。与其说他对穿红衣的谢识衣陌生,不如说是害怕更多一点。南斗神宫青石门打开的那一天,谢识衣握着剑走出,万物崩塌毁灭之际,那掠过干涸血迹的血色衣角,好像在遥不可及的彼岸。 这时,隔壁传来二人的对话,伴随细细弱弱的哭喊、喘息,暧昧绮丽。 “颜师兄……” “潇潇,不要怕。” 言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谢识衣被困于暗室听隔壁的人表演活春宫。 太离谱了。 “……” 隔着一堵墙。 墙后是白颜二人在行苟且之事、翻云覆雨,各种不堪入耳的对话。而他身前是谢识衣,清冷无暇好似冰雪,握着他的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言卿提议道:“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谈?” 谢识衣云淡风轻反问:“换个地方,你就会认真跟我谈?” 隔墙的巫山云雨在狭窄的暗室里声音激烈,更让暧昧横生。 言卿头一热,想也不想道:“可是在这里,你又真的能心无旁骛跟我谈下去吗?”言卿:“……” 不对,他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好了,现在他都能想到谢识衣会怎么回打他了,绝对冷笑一声反问“为什么谈不下去。” 不过让他意外的,谢识衣并没有这么回答。沉默的片刻,他感觉谢识衣冰冷的掌心好像有那么一丝热意。 谢识衣松开他的手,在昏暗中别开脸,冷冷道:“去哪?” 言卿舒口气,说:“去天人道吧。” “好。”谢识衣一手紧握着不悔剑,往前走。 结果言卿还没走两步。 忽然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