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后,两个人气氛更冷,几乎跌到刚结婚时。 晴姨处理好家里的事之后回来,因着晴姨算是奶奶的“眼线”,于是为了扮演恩爱夫妻,燕冽每晚也都回家。 只不过他回家之后就去书房工作,等到凌晨才回房休息。 那时候冷白音早睡到二道岭了,等她第二日起来时,身旁已经无人。 燕冽也再没提过送她去上班,他们几乎没有再碰过面。 另一头,冷白音工作忙碌,不是上课就是编曲,夏日烦累,最初几天还有些苦恼,后来就干脆撇到脑后。 就这样一周过去,奶奶在外跟老姐妹玩还没回来,难得不用“演戏”。冷白音也难得早下班不想回家,叫了姜贞雅和郑柔嘉去了一家新开的清吧,叫问心。 这家清吧开在宽阔的滨海路边,隔着一条马路就是海边。 夜晚海风徐徐,吹散恼人的炎热,更别提从窗口溢出的冷气飘渺似雾。 “这家店谁开的?老板可真财大气粗。” 姜贞雅坐在窗外的散台旁,端着结霜的玻璃杯轻晃着跟她们两个感叹。 冷白音闻言瞥一眼,的确是,窗户和门大敞四开,冷气像不要命似的往外涌,这一晚空调电钱就得不少。 “可的确舒服啊,你看附近,就他家还有点人气。” 闲散聊了几句后,姐妹三人一边扎着果盘小口品味,一边投过窗口望向店里舞台上捧着吉他唱民谣的青年。 歌手和着曲调轻言诉说,婉转曲调如无形弯钩,勾起她们心底怅惘,三人眼神迷离,各有所思。 “音音,你最近跟燕冽怎么样了?” 姜贞雅问。 郑柔嘉闻言也看过来,就见冷白音托着腮,正眼波盈盈地望着前方。 冷白音愣了愣,紧接着抿了下红唇。 “我们还是老样子啊。” 如此显而易见的凝滞根本无法骗过她们俩,两人霎时不看台上唱歌的小哥哥,转头过来。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能怎么回事? 她思忖一瞬,将自己深藏的疑惑吐露出来。 “你们觉得我这段婚姻会长久吗?” 不等她们答,冷白音就摇头笑着自答,“我觉得不能,所以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拉开距离,以后好聚好散。” 等奶奶身体好了,她就可以抽身离婚。 不过她有一点好奇。 燕冽对于这段婚姻接受好像过于良好。 “你们说男人是不是和谁结婚都行啊?” 跟谁结婚都可以,跟谁做.爱都可以? 听到这,郑柔嘉噗嗤一声笑出声。 这句话她可不同意,她拖着长音戏谑道。 “我哥就不是,你看我哥,避我如蛇蝎啊。” 冷白音和姜贞雅闻言不由对视,都瞧见对方眼里的震惊。 郑柔嘉从未叫过郑敬尔哥,如今叫出口,怕真是放下了。 二人默契挪开视线,垂下眼睫,不想戳姐妹的痛楚。 郑柔嘉倒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又转头对冷白音纳罕道。 “音音,但是你能问出这个问题,是不是已经对燕总上心了?” 不然怎么会介意一个“假如”。 假如他跟其他人联姻,会不会也这样正常做.爱? 一整夜,待到回家时,这个问题一直横亘在冷白音心头。 如眼前迷雾被人点破,冷白音陷入沉思。 她知道自己并未对燕冽动心,但是她确实馋他身子。 就是她没想到,她已经馋到有占有欲的程度了吗? 冷白音斜靠在浴缸里,手指一边玩着水一边沉思。 近几日她虽然没跟燕冽见上面,不过梦里却没消停,夜夜相见。 倒是很克制。 冷白音自觉活得清晰通透,一旦想清楚,就不会亏待自己。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