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气氛很死气沉沉,呼吸声几乎都听不到,罗佩欧才反应过来自己惹错了人,不再是自己平常的傲慢性子,语气里充满了惊恐和焦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 云盏并没有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让他浑身战栗,“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叁下头!” 空气沉寂了半响,随后他笑了,“好啊。” 所有人后背一凉,只有罗佩欧这个傻缺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 他松开他,罗佩欧忙跪下来磕头,额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见,叁个头磕完,他期待的看着云盏,“我……我可以走了吗?” “衣服不需要洗了?” 他一惊,“不!不用!我可以帮你洗,我帮你洗!” 许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云盏笑了一声,有点诡异,“还愣着干什么,去厕所。” 罗佩欧急忙起身去厕所,厕所有许多人的衣服,本来是那些被欺负的人洗的,但罗佩欧此时顾不上那么多,从里面翻出云盏的衣服就要开始洗。 “一起洗了。” 身后不紧不慢的嗓音突然响起,他的手不免一抖,即使气的牙痒痒,还是照做。 他以为云盏就这么去训练了,结果他全程看着他洗,这让他不敢懈怠,每一件都洗得干干净净,终于洗完,他松了口气。 “感觉如何?” 他浑身一颤,门口有好多人都在看这场翻盘,他咬紧牙关,忍住冲上去杀了云盏的想法,“挺好的……” 嗤笑一声,这让罗佩欧感到自尊心的极致耻辱,他握紧双拳,还未开口说话,便听见云盏的一句,“洗得不错,不如把你自己也洗一下,怎么样?” “什么?”他愣住。 极快的速度,极狠的力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他的头,毫不留情的砸向墙面,他连惊呼都喊不出来,惨叫声卡在喉咙,被云盏掐住脖子,脸涨得通红,逐渐呼吸困难。 “因为你,我心情很差。”云盏眼底很深沉,极致的黑暗让罗佩欧心里发毛,“我在这里还没杀过人,你要不要做我的第一个?” 此话一出,罗佩欧呼吸一滞,他瞪大了眼,悬殊的差距让他第一次感到死亡的威胁。 “不……不……” 健壮的身子慢慢被提起来,他难以置信云盏的臂力,此刻极度的懊悔一开始无脑的挑衅,他在训练场称霸了许久,何时遭受过这种事情。 接下来他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浑身都在疼,无法说出话,一开口嘴里就开始喷血,他已经感受不到身上哪里有哪一处是好的了,疼痛让他麻木,所有人的目光冷酷无情,似乎都等着他去死。 他是如何死的,是如何昏厥的,是如何闭眼的,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最后一眼,那可怕的少年脸上诡异的笑容。 那一刻,他极度的渴望死亡。 此事过后,云盏这个名字成了零区训练场无人敢提及的名字,有人想投靠他,也有人壮着胆子接近他,但全部都死了。 所有人都记得当时厕所里惨绝人寰的场面。 花洒的管子从罗佩欧的嘴里深深地插进去,穿透了整个身体,血流了一地,僵硬的下颚和翻白的眼珠子带来的毛骨悚然让所有人都不敢提及第二次。 到后来,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都绕道走。 他的手段,比魔鬼还可怕。 谭先生自然也闻声而来,单独召唤了云盏。 “你长大了很多。”这是谭先生见到他的第一句。 满意的笑容在脸上呈现,云盏不动声色,这让谭先生更加满意,“我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孩子了。” 云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错,很不错。”他笑容加深,“你是天生就适合在地狱里生存的人,孩子,你很适合北门。” 谭先生开始频繁叫他去本部,逐渐见到了当时零区的人,都很年轻,手段一个比一个狠,零区训练场比赛的时间还没到,但谭先生破格让云盏加入了进去。 不断增加的任务让云盏浑身变得全是血腥气,眼底的死气和杀意掩饰不住,那年,云盏十六岁。 独自出任务的情况开始多起来,高大的身子和刚硬的脸完全不像一个未成年,青年身上阅历丰富的气势十足,很多时候零区的前辈也不敢随意招惹这个年轻的后辈。 任务艰难,对方是个手段变态,喜欢玩弄男孩的官场人,一些极端的癖好让扮作他下属的云盏一清二楚,任务快结束,到最后时刻,变态的手伸向了他。 儿时父亲的脏手,恶心的嘴脸,讪笑的面孔,回忆瞬间袭来,他内心意外的极为平静,甚至笑出了声。 那次的事件过后就连谭先生都觉得可怕。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开始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