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她竟是有些不敢打开。 “当你打开这封信时,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瑄儿中了戎国的计,被戎国所俘。可他们想要的不是她,而是你。” 信很短,不过寥寥几句话,容钰只一眼便扫完了全部。 她捏着那封信,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将军府很是安宁祥和。 她还不是威名远播的魏钰将军,只是承欢在母亲膝下的小孩儿。 那是充满兵煞之气的将军府中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光,她的面前是一张小小的书案,她坐在母亲的怀里,由母亲握着手,认真的描红。 只是她太小了,三四岁的小孩儿手小小的一只,哪里握得好笔?更别说写字了。 因此,即便有长乐郡主把控,可小魏钰依旧写得一团糟糕,纯白的纸张上落下了她自己也不认识的鬼画符,甚至连小脸上也沾上了漆黑的墨点。 以严厉示人的长乐郡主却并未生气,甚至看着怀里的小花猫轻轻笑了起来。 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点了点怀中小孩的眉心,无奈地笑道:“小笨蛋,这字可不是这般写的。来,母亲教你握笔……” 那些温情已经太过久远了。 直至如今,她不再是那懵懂小儿,也再不能唤她一声母亲了。 “容钰,瑄儿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不能让她死!” 在信的最后,长乐郡主这样写道。 容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缓缓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上不知何时沾上了雪花,寒意竟是侵进了眼底。 守在门外的侍卫们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 这小小的院子似乎又重新恢复了自由。 司马承来时,已经让人屏退了容家其他人。他如今离开,担心了许久的容家人便寻了过来。 “阿钰,方才那人是谁?”容贵皱眉问道。 他虽没什么见识,可也看得出那人非富即贵,身上气势太强,绝非等闲之辈。 “一个故人。” 沉默了片刻,容钰如此回道。 确实也是故人,只是人心易变,他们也只剩下了一点微薄的旧故之情了。 而容家这些日子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担惊受怕了许久,好不容易勉强安定了下来,容钰并不想打破这份来不之易得安定,便没有说明司马承的身份。 容贵本还想再问什么,这时,容威却叫了起来,大声道:“爹娘,姐,那些人都走了,我们门口没人守着了。” 闻言,容贵和顾氏便忙跑了过去,果然发现门口已经没有了看守的侍卫了。 容家人也搞不清那些人为何突然就走了,不过不管如何,这总归是个好事。只是容家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稳,再加上冬日天冷,边疆尤甚,因此便也没有出门。 只是晚上的时候,顾氏特意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个开心。 难得有这般高兴的时候,容贵来了兴致,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珍藏着舍不得喝的酒来——那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酒,在那些贵人眼中更是不值一提。 可于容家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也只有遇到喜事的时候,容贵才会奢侈的喝上了一点。 顾氏是不喝酒的。 而容威虽是男孩,却年纪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