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唔了声,让梁九功给他拿书来,起身在边上的藤椅上,看起了书。 梁九功只感觉心底拔凉拔凉的,急忙给万岁爷披上衣服:“万岁爷,夜里凉,您早点休息。” 只可惜,万岁爷不带鸟他的。 康熙是内心里,实在没折腾清楚这个问题。 要说,他都当了近三十年皇帝了,一生经历挑战不断,可少有栽跟斗的时候。 没想到一次次小小的南巡,他唯一一次栽跟斗,就中了无药可解的‘情丝缠’。 中‘情丝缠’者,无药可解,只可通过女子亲密来解,并且情会通过交*合传递,让中‘情蛊’者爱上解蛊的第一个女人。 康熙少年登基,亲政掌权早,现在平白无故多了个弱点,还跑路了。 康熙握紧手里的书,人生难得因为个女人,被牵绊住了情绪。 要说,他身份摆在那里明明白白的吧,他也不是昏君,怎么也不会要对方的性命。 结果,那小女人既然不是葛尔丹的人,为什么还跑路? 奇得是,作为天下人的皇上,他遇到的女人,靠近他身边各种目的都有,独独什么目的都没有,最后还跑路的? “梁九功。”康熙打算听听这阉人的看法。 梁九功被这声音一个激灵,生怕下一刻就大难临头,总之,那解开‘情丝缠’的小娘娘,一日找不到,他就感觉他脑袋待得都不是太安稳。 “万岁爷,奴才在。”梁九功小心翼翼挪了好几盏烛火过来,又将边上的冰盆稍微挪远一些,初夏,他担心万岁爷身子过了凉气。 康熙盘着手里的佛珠,忽然问:“当时侍寝时,你应该看清了那个女人的容貌吧?” 他心脏咚地一下。 额头冷汗滴落,果然,来了来了,万岁爷回来一直没吭声,原来在这秋后算账呢。 梁九功都不敢让心脏跳太快,怕惹万岁爷不快,可是不按住,心脏这种极速跳动,根本不听使唤呢。 梁九功重重重一磕头,借着额头撞地时,用手按了下狂跳的心脏,最后调整好语速,开始回忆起当时侍寝,解‘情丝缠’小娘娘的容貌。 “万岁爷,奴才可以说,除了当时那些同进来的女子,奴才算是最清楚小娘娘的容貌了。” 梁九功想起小娘娘那容貌,至今依然记得当时那种震撼,比当年荣妃娘娘的容貌还要冲击心神。 康熙让梁九功拿笔墨来,亲自画一下。 他当时已经撑了一天一个上半夜,真正接触到女人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多清醒了,只能感觉到长得不差,身体皮肤嫩得一掐一个印子。 女人身体娇小玲珑,整个人儿软得一塌糊涂,性子却不一点都不娇软,敢咬他,掐他,康熙想要不留印象都不行。 梁九功擅嘴皮子,独独不擅丹青,他却是听到万岁爷的话,整个人都被雷劈一般:“万万岁?让奴才画?” 康熙理所当然:“难不成让朕给你画?” “奴奴才不敢。”梁九功手脚极快去拿文房四宝,心底跟住了好多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一点不安宁。 他此时在想万岁爷的用意,万岁爷,是不是故意让他画的,目的是万岁爷不信‘情丝缠’的副作用,还是信‘情丝缠’副作用? 那万岁爷问小娘娘长得漂亮不,他要照实说长得跟李煦大人小表妹似的,堪称人间绝色,是‘闭月羞花’之貌,‘出水芙蓉’之姿呢? 还是说,小娘娘不足挂齿,长得简直奇丑无比呢? * 李煦这边也是,他苦恼得将自己关在书房好几天了。 他跟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