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事先与你明说。” 林昀熹懒懒贴着他耳侧:“嗯。” “千难万阻,我总算探得林伯父在北域的近况。据闻他初到当地,因水土不服,大病一场,大约两个月前才好转,因而无人敢报。 “恰逢四月底,雁族人频繁突袭该地。在援兵不足的情况下,林伯父为驻守的洪将军建言献策,带领守军歼灭千余敌军,成功保卫祁城。目下奏报已在南下路上……想必不日便可抵京。” 宋思锐笑容洋溢浓浓悦意,亦让林昀熹禁不住欢喜。 哪怕靖国公并非她亲生父亲,如能立功减罪,眼下担着其独女身份的她,会好过很多。 即便她深受其家人所累,若然如兼之晋王府兄弟推断,皇陵案、贪污案、受贿案皆有蹊跷,她亦真心希望好人早日洗刷冤屈。 “还有另一件事呢?”她好奇追问。 宋思锐喜色稍褪:“棠族使团号称与宣进行风俗文艺交流,此行计划在京待上三个月之久,你可知……为首者是何人?” “是林夫人?” “不,是她侄儿、棠族大王子——申屠阳。” 林昀熹未曾忘记,棠族表兄处于“林千金”爱慕者名单中的前列,每年积极来京,只为见表妹一面。 而今林家落难大半年,表兄仍如常前来? 林昀熹唯恐此人与宋思勉、霍书临那样纠缠不休,登时茫然不知所措。 见她神色呆滞中透着忧患,宋思锐心念一动,贴在她腮边一印。 “你自知非林千金,我倒不怕你被人拐跑。若无他事,暂且安心在此住下。我已将秘道封锁,也调了晋王府守卫轮流巡逻,外加一鸣兄、阿凝护着你……” “我现在不柔弱了!”她小嘴微嘟,一脸骄傲。 “是,可这儿终究不比海岛,况且,我近来事务繁重,能抽空赶来陪你的时间不多……”宋思锐歉然,“等我把事情处理妥当,咱们尽快成亲,往后留居长陵岛。” 这是他头一回确切与她谈及将来,却非外界预判的。 “可是……大伙儿都说,你要当储君。” “储君一说,完全因曾祖父的宠信和溺爱。我和你在岛上成长,确有关注边防、海战等方面,但若论安国济民、把控朝局、权衡利弊……哪里及得上在皇子书院受太傅名宿教导多年的兄长和堂兄弟们?” 宋思锐笑得坦然,抬手轻捏她鼻尖:“再说,若要当储君,来日还须尽繁衍天家子孙的重责,三宫六院少不了……我可不想被章鱼勒死,被螃蟹夹死。” “……啊?” “看来,你忘掉我发过的誓。” “哪有人起这等古怪的誓言?” “这还是你让我立的,如我有负于你……”宋思锐话说一半,忽问,“昀熹,你是否记得自己外号是‘小螃蟹’?” “你骗人!”林昀熹愠道,“我怎可能接受如此难听的外号!” “不信去问阿凝。你练过专门抢夺兵器的蟹钳爪,闲来没事爱揪人耳朵……外加螃蟹和章鱼都有八条腿,你认为多了一对钳子,不会输给我,便自取这称号。” 林昀熹将信将疑,依稀忆及梦中的傅小哥哥曾抱怨“昀熹你属螃蟹的么”,倒又觉他非信口开河。 她抬起右手,试探地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他耳垂,稍加用力:“这样?” “来真的?看我使出独创的章鱼大法,将你这霸道小螃蟹捆来吃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