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霍某安插罪名,何患无辞?”霍书临始终不露怯意,“我要求见阿微一面。” “霍七哥的深情真让小妹感动,”立于暗处的傅千凝笑眯眯开口,“可惜啊……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坦诚以告,省得在这阴冷之地挨饿受冻呀!” “你、你把她怎么了!”霍书临温雅仪态起了一丝裂缝,“你与你表兄联手哄骗她至此!实在阴毒!” 傅千凝气笑:“难不成……你认为,她和我哥的情谊不过尔尔?” 霍书临星眸尽是恨意:“你表兄屡次欺辱她、逼迫她,企图霸占她,不惜与自家亲兄闹僵;阿微一退再退,避之不及!我早看在眼里!” 傅千凝这回没忍住,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往日在晋王府见你,还觉得你挺正常,没想到眼睛瞎至这程度?他俩好得很呢!” “你少蒙骗我!速带我去见她!” 萧一鸣没好气地道:“你还痴心妄想能轻易出去?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霍书临磨牙,两眼直盯二人,气愤难平之际,沉住气思索对策。 上回他苦心约林昀熹到水榭相会,未料宋思锐强行从他手里夺人。 他愤而追赶,亲眼目睹宋思锐逼林昀熹蜷缩在地,不光亲她,还搂住她,吓得她泪流满面,瑟瑟发抖。 当时他几乎想冲进去救人,然则他自知武功远不如那家伙,非但无力拯救意中人,还会吃大亏,不得不压抑怒火。 后来再听闻林昀熹为家人安危,才不敢抗拒宋思锐的魔爪,他深觉愤恨,暗中密谋。 如萧一鸣所言,谋刺皇族兼朝廷命官为大罪,霍书临倒没打算杀掉宋思锐,只想让他尝尝苦头,毁个容、断点手指脚趾,或受点皮肉伤,好躺上十天半月。 借此调离萧一鸣等好手,他便可亲身入园,救心心念念的佳人逃离困境。 未料,刚隔帘瞥见林昀熹的身姿,他吸入甜香,浑浑噩噩,不知遭何人拍晕。 醒时身在地牢,局势不明。 此番,他见萧一鸣和傅千凝同来,虽满脸疲惫,却无任何悲色,想必宋思锐伤势不重。 他决意将宋思锐遇袭一事撇个干净,坚持请见林昀熹。 沉默须臾,霍书临改口:“既不肯放我,那便请她来相见。” 萧一鸣怒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霍七哥,”傅千凝似笑非笑,“不是我懒替你传话,而是真请不动。我姐……不,我是时候改称她‘嫂子’,她一听我哥遭人拦截,迫不及待骑马奔出,拦都拦不住! “现下,我哥受了点小伤,她自是寸步不离,紧密相守……就算我想与她说上几句话,也得等她有空……” “信口雌黄!”霍书临脸色铁青。 “你不信,我又何必枉费口舌?”傅千凝耸肩,转头道,“萧大哥,咱们到另一处瞅瞅袭击我哥的那伙混蛋,兴许能问出点什么……” 她故意没提大多数人已被灭口之事,暗地里留心对方反应。 果不其然,霍书临神色微僵。 傅千凝心下了然,轻拽萧一鸣的袖口,拉他折返而回。 瞧霍七对那二人的关系,似乎存有不少误解。 莫非……受了谁的蛊惑? ··· 染柳居内,卧房门紧闭,偶尔传出一两声低哼。 宋思锐以唇试探着碾向林昀熹的唇,引起她轻微战栗。 待觉她并无抵触,他笑而缠绕久违的馥郁,深切绵长,反反覆覆,无倦无怠。 林昀熹鼻腔弱弱挤出微恼之音,惑意透人骨缝。 身体贴近,各自感受对方轮廓,品尝彼此的唇,从温柔内敛,到热切狂肆。 窗外西风摇树,影动心动。 她忽觉一切很不真实。 哪怕他的脸如梦中人大致重合,他的温度教她无比心安,连两瓣薄唇含舐的力度亦似曾相识,她仍旧无法将强势的晋王三公子和乖巧听话的傅小哥哥联系到一块儿。 宋思锐清晰觉察她投入后又重新迟疑,只道她人倦乏力,依依不舍松开臂膀,将她拥回怀内。 “再睡上一阵?” “不,不用。”她把绯颜埋进他颈侧。 “你有心事,瞒不过我。”他低叹一声。 林昀熹抿住红唇,半晌方解释:“我就是……没法将梦境和现实对应,有点恍惚罢了。” 宋思锐抬手捏了捏她红润饱满的耳垂,笑意逐渐舒展:“这还不简单?等着!” 林昀熹不明其意,忽觉眼前一暗,唇上一暖。 他快速亲了她一口,翻身下床,又因扯到新伤,没忍住“嘶”出声。 “你悠着点!” 她连忙起身,始觉寝衣透薄,急急裹紧锦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