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微的庶子。 如此,自己也不必去碍了他的眼,宁止已经给了所能给的,其他的,就靠他自己吧,只希望他能守得住心,莫要被权势财富花了眼。 公子,侯爷来了。 阿宁,最近身体怎么样,别起来,你乖乖躺着。忠远侯连忙将要起身的宁止按着重新躺回贵妃椅上。 从毯子下摸着宁止的手,蹙眉:这手怎么凉成这样,这脸也苍白,你是不是又偷偷把药倒了。 宁止并没有抽回手,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上次被侯爷抓到,妾哪敢再把药倒了。 也就是这会,厨房熬的药端来了。 忠远侯让冬喜退到一边,亲自把药端过来:来,本侯喂你。 宁止习以为常:谢侯爷。 宁止本就貌美,再加上这般乖巧的模样,很得忠远侯的喜爱。 喂完药,忠远侯又拉着他说了一小会话,将这次回来时途中带的新奇小物品,还有一些锦衣绸缎,珍珠玛瑙留下来,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公子,侯爷对你真好,每次出远门回来都给您带这么多珍贵的东西,那位就没有。 宁止躺在贵妃椅上,仍旧盖着毯子,懒洋洋晒着太阳,情绪并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忠远侯的到来与否都没能提起他的兴趣。 他道:挑几件赏给院子的人,其他的都收起来吧。 宁止淡淡瞥了那些珍贵之物一眼,收回视线。 再美丽的红颜,终有老去的一天。 感情再深厚的旧人,都不一定能比得过新人,更何况并没有多少感情的。 瓷器碎裂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响起。 忠远侯夫人刚醒过来,就听到忠远侯回府,第一时间去汀兰苑,不仅带去诸多东西,还亲自喂那贱人喝药。 一个花瓶再次被盛怒的她拂倒在地,留下一地的碎片。 夫人,您可不能生气,这就着了那贱人的道了。旁边的嬷嬷规劝。 嬷嬷,你去告诉小侯爷,既然不愿意与那傻子哥儿断了联系,就让他当外室,但是那孩子必须送走,如果小侯爷再也同意,本夫人就与他断了这母子关系,赶出侯府。我倒要看看,是小侯爷这个位置重要,还是那一对父子重要。 是,夫人,奴婢马上告知小侯爷。 屋里,收拾了碎片的嬷嬷,奴婢全部都退下。 她环顾四周,身为忠远侯夫人,即便她再不得宠,待遇也是极好的。 这屋子富丽堂皇,却只有她一人,无论白日还是黑夜,形单影只,冰冷冷。仿佛没有多少生气。 她愣愣坐在床上,半晌后,扑在被子上,一贯强势的她止不住地呜咽。 她只不过是想爱一个人,到底有何错。 孟向北从侯府搬出来,回了与乔清隽和安哥儿一起的小家。 其实,在孟母那里坦白,试图退婚,接乔清隽和安哥儿回府,只是一个很渺茫的希望而已。 以孟母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的要求。 于是,他搬出来了。 对于自家相公以后晚上能和他们在一起,乔清隽很高兴,就叫安哥儿,也时不时眨着一双大眼睛偷偷看他,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走了。 在药膳的调理,乔清隽的精心照料下,安哥儿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一周岁的孩子,原本只会晃悠悠地走路,时不时就会不稳摔了,现在已经能偶尔小跑了,性格也活泼开朗了很多,尤其喜欢像个小炮仗一样,冲向乔清隽,小胳膊抱住自家爹爹的大腿,然后咯咯地笑。 孟母派来人几次三番来当说客,都被孟向北拒之门外。 这日,孟向北与乔清隽,安哥儿在酒楼吃饭时,意外遇到了一个人。 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挺拔健壮,他容貌略显凶厉,一眼看上去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模样,一身黑衣,腰间一把佩刀让他本就凶悍凌厉的气势又强了几分。 他一来,酒楼里的气氛也安静了几分。 男人的视线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孟向北上,又瞥了他旁边的乔清隽和安哥儿一眼,一双虎目眯了眯。 来人正是钱铮。 他表示要与孟向北单独谈谈。 阿清,你和安哥儿在房里等着,我在隔壁,去去就来。孟向北开了一个包间给乔清隽和安哥儿吃饭,自己随钱铮去了隔壁。 相公,你要好好的。乔清隽拉着孟向北的衣袖,低声道,他偷偷瞄了钱铮一眼,被后者凶狠的模样吓到。生怕这人会伤害他的相公。 放心,我没事的,一会就回来。 嗯。 包间里,孟向北和钱铮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 钱铮大刀阔斧坐着,他面无表情,一双虎目上上下下打量着孟向北,似乎在估量着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