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尿,到了第二天就上手了,第三天已彻底习惯,驾轻就熟了。 又过了七八日,谢无苔站在门口,“嘿嘿”冲他们笑,说:“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不来,你们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了?” 顾诚怀里抱着娃,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笑呵呵道:“在哪过不是过?我们过的也挺好。” 叶善的目光自顾诚身后看过来,那神态似乎在说,对,你说的没错! 谢无苔老大没意思了,是啊,他们不急,他急! 他的女人肚子越来越大,他心急的都快烂了!他女人不是一般人,他不尽快回去,他怕人长梦多又生变故。 谢无苔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一些人,他回身又把门关上,把那些人关在门外。 走进院子,先冲老太太见了礼,这才轻声道:“我前日同王朝阳深聊了一次,他大概是想明白了,同意放咱们回去了。” 说完后半天没见人反应,虽说不至于感动涕零,但至少得有个夸奖吧?他真的在踏踏实实干事实!他是有功的,有功的吧? 为了他们,他除了没开口叫“爹”,连头都磕了。 老太太叹口气,手摸着桌子上的小木头,有些遗憾的样子,“才刚觉得住舒服了又要搬家遭罪哦。” 桌上放了一副雀牌,是叶善和顾诚在老太太的指挥下,亲手做的。只要孩子不闹,祖孙三个闲了就搓牌。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得。 这一家子没人领情,谢无苔欢欣雀跃的心大打折扣,又气回去了。 顾诚回头冲老太太比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 他指的当然不是故意气谢无苔逗他玩这出,而是之前他们刚被关,顾诚急得上蹿下跳,老太太安慰他说:“你且等着,要一切真如你们所说,自然会有人着急。” 果然,谢无苔着急,急他的媳妇孩子。 王朝阳但凡还是个人,就不会接二连三的亲儿子。 ** 将军府备下马车,护送他们离开。 临走的时候,王将军一直送出城外二十里。眼巴巴的。 顾诚说:“你爹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听说病了小半年了,下次再见也不知什么时候了,你要不要和他说几句话再走?” 大概血脉亲情真的会让人心软吧,曾经在谢无苔记忆理那个英武阳刚的男人已不在,却而代之的是对亲情渴望的垂暮老者。要说恨已被眼前他的落寞可怜冲淡了。要说原谅,对不起,他实在无法替惨死的母亲和姐姐原谅。 他心软的在心里叫了一声“爹”,心硬的没有回头,钻进马车。合了车帘。 老人面上挂着苦涩的微笑,朝他们挥手。 军师深深得叹了口气。 ** 马车启动,有一队十几人的骑兵护送他们离开。 谢无苔睡在一辆柔软的马车内休息养伤,放飞思绪,不一会湿了眼角。 另一辆马车,顾家几口人。 小娃子养了一阵子旧养出感情了,本来军师答应帮忙找一户好人家收养她。顾诚送出去几次,到底没舍得。想着多喂一口饭吃又穷不死他,索性留下来自己养了。 倒是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他的那句“养娃比养狗好玩”,是真好玩。他一直在玩。 连叶善都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小孩子。 她掀开车帘一角,来的时候惴惴不安,生怕遇到千难万险,可真到了什么都没有,只安安稳稳在大将军住了十几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