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醒来的时候,刘宗孝就在打我,因为他想娶阿琴,张氏不让。” “他打你?”顾侯的声音陡然拔高。 叶善:“嗯,踹我肚子,好疼,还打脸了,嘴角出血了,胳膊也脱臼了……” 老太太和侯夫人都听不下去了,同时拉她,侯夫人离的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我可怜的孩子,我一直当刘家是好人家,他们都这么不是人吗?” 顾诚:所以才会一节一节的斩断刘宗孝的食指吗? 他从来不信人性本恶,若不曾身临地狱,又怎会化身修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顾世子平生从不懊悔过去,他一直着眼当下,勇往直前。却是第一次对自己生出恨意,当初他为什么要巴望着时间重来? 如果一开始善善就在他顾家,他虽不能在她幼年时拯救她于水火,可是她往后的几年也会少吃许多的苦。 他理应为她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地。 顾侯:“简直岂有此理!顾诚,你明天就想个罪名将姓刘的一家给抄了!” 叶善在侯夫人怀里抬起头,她本意是想装可怜博取同情,可看他们真心实意的为自己难过,心里咯噔一下,一直冷硬如铁的心莫名难过起来。 意识到“难过”她忽然恐慌了起来,她本能的拒绝害怕这种感觉,她承受不起,于是她快速的恢复原状,温柔的假面,脸上终年不变的笑意,“你们都不要为我难过啦,后来我反杀了,她们都打不过我,也都乖乖听话了。” “没人能欺负我,奶奶你不要难过,婶婶你不要哭啦,爹爹你别生气了。” 一声“爹爹”把所有人都叫清醒了,只除了顾诚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眼神悲伤的看着她。 叶善对他无感,自动忽略。 顾侯:“善善啊,这个……” 叶善:“爹,你说。” 顾侯说不下去了,看一眼妻子。之前妻子一直强调让他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侯夫人抹一把泪,嗔怪:“叫都叫了,你多个闺女你还吃亏了?善善呀,你没亲娘,那从今后婶婶就是你娘了。” 叶善很惊喜,眉毛高高抬起,嘴角弧度拉大:“我可以吗?” 侯夫人:“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快叫娘。” 叶善开心了,“娘。” 侯夫人,“哎哎!”脱了手腕的镯子就往她手腕戴。 老太太一眼瞥见,猛咳嗽。 侯夫人镯子都脱出去一半了,猛然意识到这镯子是顾家的传家宝,只传儿媳妇,又尴尬的套回去,重新从耳朵上解下耳坠,“这个送给我家善善。” 刚要亲手戴上去,又尴尬了,善善没有耳洞啊。 叶善:“嗯?” 侯夫人缩回手,叶善明白过来,接过,直接刺穿了过去,戴上一只。 顾诚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正要刺穿另一只耳朵的手。 戴上耳坠的耳朵出了血,连成一线,缀在耳垂。 侯夫人“呀”一声惊呼,托着帕子接住。 叶善一动,鲜血流了下来,染红了帕子。 “啊呀!这是干什么?夫人,药呢?止血的药呢?”顾侯也不顾腰伤了,直接站起身,到处找金疮药。 侯夫人很懊恼,自叶善手里抠出耳坠,自责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