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啊! “他是谁啊?” 何方神圣,什么来路? 好吧,先假设他真的对他们没敌意。 那么,先前行军路线泄露就是另有内奸咯? 那这个内奸又是谁呢? 燕长庭也眉心紧蹙,接过这封信反复看了两遍,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底下却先来了一个紧急报讯。 是魏渠。 魏渠飞马而至,“底下人发现了寇太师踪迹。” ...... 寇太师并没有与大军汇合一起退入鹞子关。 原因是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 吐血之后,将近垂死。 寇子文赶紧带着他赶往就近村镇,熬药,硬灌,推宫过血,许久,寇太师才勉强清醒过来。 他已至弥留,勉力睁眼看一眼寇子文,没有废话:“……你,你回头杀了司马超。” “这人,你驾驭不住。” 而对方,必定会垂涎寇氏势力。 他已经得了司马超力挽狂澜成功聚军的最新消息了,非常果断吩咐了寇子文。 “爹,这……” 可司马超一向非常听命,对他是俯首帖耳的,寇子文闻言,迟疑了一下。 寇太师一瞬急怒攻心,剧烈咳嗽,罢了罢了,“你出去!把栗鸿他们叫进来。” 和他说不明白,寇太师也不放心,他也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和寇子文解释了。 寇子文只得赶紧出去叫人了。 病榻之上,寇太师一脸灰败,唇色青紫,已届垂死,可就在寇子文刚刚跑出去、栗鸿等人正急忙煎着老参汤之际的空档,半旧的木窗门无声一动,屋内却出现了一个高瘦的灰色身影。 这个灰衣人无声无息出现,俯身一把揪住寇太师领口,一摸他衣襟,摸着了东西,毫不迟疑,立即一捂一提,提着人迅速原路跃出,转瞬不见了。 寇太师大吃一惊,拼命挣扎,可惜并没什么用,那灰衣人手铁钳子似的非常之稳,且轻功高绝,一眨眼已将小木屋抛在身后。 风声呼呼,来到一个十数里外的野外小山岗,灰衣人才把寇太师一把掷下。 而此时,寇太师却惊疑不定,他刚才仰看的这人某角度轮廓,这一提一掷间,还有这人转身的姿势,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你……” 寇太师都要死了,灰衣人见他认出来了,索性把脸上的蒙面巾掀开,微微一笑。 寇太师瞬间瞪大了眼睛,“是你,是你!真的是你——” 灰衣人直接伸手,“咔嚓”一声,捏断了他的脖子。 他估摸着燕长庭等人快要到了,也没多余动作,俯身摸出寇太师怀里的密信,打开,确定是对方与从司马超手里接过的岑岭细作之间的通信没错,塞了回去,一纵轻掠,人直接离开了。 …… 燕长庭和沈箐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死不瞑目的寇太师。 “已经断气了。” 张云俯身一探,这尸体还是温的,“杀他的人刚走不久。” 燕长庭沈箐转头顾盼,但郊野草木茫茫,早已杳然无迹。 “啧,他怎么这副狰狞的样子?” 沈箐砸吧一下嘴,实在寇太师的这表情有点目眦尽裂,好像临终一刻遇上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这位都活到这份上了,还能有他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可惜这个问题,就注定无人解答了。 燕长庭也俯身,探了探寇太师颈脉,又搜了搜他的身,于是很快,就搜出了那个灰衣人特地留下来的密函。 “会不会又是那个灰衣人?” 沈箐小声嘀咕着,转头却发现验过密函的燕长庭一打开,神色一凝。 隔壁魏渠已经肃容道:“是寇太师与我们之中那细作的通信。” “什么?” 沈箐赶紧凑过去,一看,那信没有署名,但沈箐几乎是马上就明白了燕长庭为什么这个神情了,是字迹,哪怕写信的人刻意模糊,但横撇捺勾之间,非常熟悉。 沈箐震惊了,“符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