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问过姐姐闺名是什么?” “云舒。”舒嫔在一旁取了笔墨写了下来。 魏芷卉轻轻地念了念,又想起舒嫔的封号,她不由得看向她,舒嫔了然,无奈地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这样的选秀进来的人,皇上不过知道咱们姓什么罢了,名什么他自是不在意的。不比妹妹,还有小字。” 提起小字,她倒不免想起当日舒嫔所言一事,不由得红了脸:“那姐姐可有小字?” 见她摇头,魏芷卉的心里却像是做了个排除法,她不叫曼容。 那这个曼容究竟是谁?嫔位以上者,只剩了怡嫔、嘉妃、愉妃和两位贵妃,可在她的认知里,这些人都不叫曼容。 “在想什么?”舒嫔看着她发呆,不禁问道。 “无事,不过是在想,太后虽说缓乘回京,却也快得很。” “且等着吧,太后昨日才回京,继后的人选也该有眉目了。” 舒嫔一脸的淡然和肯定,让魏芷卉更为不解。 ──── 送走了舒嫔,魏芷卉在初菱的侍奉下歇息了片刻,换了身衣裳去了正殿。 “传。”她坐在榻上,看了眼小高子。 很快,杜茂就走了进来:“微臣杜茂给令嫔娘娘请安,令嫔娘娘万福金安。” 魏芷卉看了眼跪在那儿的人,问道:“孝贤皇后丧期,后宫事情繁多,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你只有什么答什么便是。” “郑太医为何离宫?” “微臣不知,孝贤皇后崩逝后微臣从青雀舫回去便已听闻皇上身边的人叫走了郑太医,再后来只知郑太医被打发回了乡……” “郑太医与皇后身边的人可有往来?” “并无往来,皇后娘娘的身体素来都是微臣侍奉,郑太医侍奉皇上居多,后来又伺候了娘娘。于长春宫,郑太医除了孝贤皇后病重的时候,都很少侍奉。” 魏芷卉紧锁着眉,那为什么孝贤皇后一走,乾隆便着急地赶走了郑岁?不像是掩人耳目,更像是气急了赶跑他的样子。 她还在细想,杜茂却继续说道:“微臣感激娘娘,数度在微臣险些丧命之时于皇上跟前替微臣求情,保全微臣。因此,微臣今日有一事想禀明娘娘。” 魏芷卉撇了一眼杜茂冷声:“说。” “孝贤皇后崩逝前,微臣在内诊脉,听娘娘几番呓语着生不了了之类的话,但声音极低,旁人未曾听见,因此微臣也不敢妄言。” 生不了了?她在说谁?若是她自己,这不该是她临终前还在犹豫的话,魏芷卉思索一番。 又想起皇后知道乾隆不让她生这件事,微皱了眉,沉了声:“初菱!本宫从前喝的药可还有?” 初菱点了点头,在她的示意下退了下去,只一会儿,便拿了一个锦盒进来:“当日郑太医给娘娘制成了药丸,如今只剩这么几颗了。” 她打开锦盒,里头的药丸只剩了几颗,她记得当日郑岁说,制成药丸服用三个月便可达长期的效果。吃药这件事上她不上心得很,虽说不想生孩子,但却也懒怠吃药,想着一劳永逸,可这乾隆忙起来十天半月不来一趟,她吃了也是白吃,因此特地问了太医,只在侍寝后服下,若她没记错,东巡她还带了几丸,在这儿则是留了些的。 她看了会儿手里的药丸,望向杜茂:“初菱,备碗热水来。杜太医,你看看这药丸有何问题?” 杜茂接过锦盒,闻了闻,轻轻地抚了抚那药丸,看了眼手指,皱了眉,接过初菱端来的碗,将丸药放入水中化开,用勺子舀了一勺,轻嗅了嗅,锁紧了眉,将碗还给了初菱,问道:“微臣斗胆,敢问娘娘此药何来?” “这是避子药,想来杜太医知道,个中缘由本宫不便细说,本宫知道这药丸没毒,但你为何紧锁眉头?” 杜茂不着痕迹地擦了擦手上的汗,答道:“此药丸与母体无害,若是想有孕,停药一年,再服用一阵子安胎药便可,但娘娘这几颗丸药上,被人撒了些极微的红花粉末。若不细看,丝毫看不出来。少量地服用红花,有活血通经,散瘀止痛之效,但若是大量服用,或是如娘娘这般每隔几日或是日日服用,积少成多,或致……女子不孕!” 他说到最后有些犹豫,魏芷卉听得更是火大,抬手便在榻上猛地一拍,一时间众人纷纷跪下请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