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向明军投降。有极少数马穆鲁克士兵坚决抵抗,但很快就被后续登陆的卡斯蒂利亚人消灭。有部分马穆鲁克人被俘虏,明军当时没有杀死他们,而是送到了河西岸的军营中。但在军营中,他们被秘密处死了。” “明军缴获了大量的物资,比如粮食,比如投石机和形状整齐的石块,比如大型弩机和箭矢。虽然明军在辅助攻城器械上已经火器化,但曹行将军决定不浪费这些东西,第二天攻城的时候都用上。不过他当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或许用不到这些东西就能攻陷开罗城。” “对于这句话我很困惑:难道他认为马穆鲁克人会直接崩溃?但是通过他们前几天的表现,我不认为马穆鲁克人会崩溃,欧洲各国的军官也都这样认为。但曹行将军也是明国的著名将军,指挥过无数战役,即使在欧洲也非常有名,年纪也不小了,不会像年轻将军一样信口开河。” “不过当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四点多。按照明军的习惯,士兵们也该起床洗漱吃饭,准备攻城了。我的疑惑或许马上就能解开。” 写到这里,写日记的人伸伸懒腰,站起来掀开门帘看向外面。他见到确实已经有士兵起床了,做饭的地方也飘起了炊烟,就要返回帐篷拿出洗漱用具。 可这时他忽然听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忙转过头去,就见到文坻正在几名侍卫的保护下向他的帐篷走过来。 “下官多纳泰罗见过殿下。”他用已经很流利的汉话说道。 “你也起的这般早。”文坻笑着说了一句,迈步走进帐篷。他四下看了几眼,见到桌子上摆放的鹅毛笔与本子,又注意到本子上的墨水还没有干,惊讶的问道:“你是从昨晚一开始一直在写东西,还没有睡觉?” “殿下,我昨晚睡觉了,只是卯时初就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就起来写日记。”多纳泰罗回答。 “你们拂菻人是不是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文坻又问道:“克拉维约也喜欢写日记,好像吉贝尔蒂也经常写日记。” “殿下,在拂菻,从事外交工作的,哲学家,艺术家和科学家都有写日记的习惯。”多纳泰罗回答:“记忆是并不可靠的东西,如果当时有什么灵感或者必须要记住的东西,如果不记在日记本上,过几天或许就会忘记。” “说的也是。”文坻点点头。他自己有时候也记不住一些事情,要靠旁人提醒,或者也记在本子上。 “不过你的主业是画画和雕塑。我记得你之前想要将索科特拉岛海战的经过画一幅连环画作,可已经动笔了?” “已经开始动笔了。”多纳泰罗带他向另一侧走去,指着架子上的画布说道:“我印象最深刻的千门火炮同时开始轰击的场景已经画完了。” 文坻听他这样说,忙凑头看过去。他仔细看了看暂时被命名为《大炮的轰鸣》的这幅画作,觉得水准很高,不仅几乎真实还原了当时的情形,而且一看就让人有心潮滂湃之感,不由得赞颂一句,想到什么又说道:“索科特拉岛海战的画作暂时停一下,先画几幅登陆战的情形。” “殿下,不在攻陷开罗城后先画攻城战的情形么?”多纳泰罗问道。登陆战当然也很值得一画,可攻城战应该比登陆战规模更大,更值得纪念。 “攻城战,”文坻听到他的话,嘴角浮现出笑意。“不会有什么攻城战了。”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多纳泰罗追问道。 “天兵有法子不走城墙,进入城内。”文坻道。 “难道是要想攻克德里城一样在地下挖地道,一直挖到城墙下,然后填埋火药炸了城墙?”多纳泰罗说道。但他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开罗城在三角洲上,土壤潮湿,根本不可能在地下挖出一条通道。即使能够挖出,也绝对不是几天内能够做到的,还不如攻城。明军还有足够的炮灰驱使用来降低伤亡。 “不是挖地道爆破。”文坻笑道:“是地底下本来就有一条地道。通过地道,大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开罗城,哪里还需要挖地道炸毁城墙?” “而且现下天兵已经进入开罗城中,你马上就能见到这座城池被攻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