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朱元璋当然也不会为难这些人;可丹墨的曾祖父是个虔诚的明教徒,不愿这样做,不得不从军中逃亡。 他本欲逃到山东,但江边看守森严,他也不会游泳,只能在江南逃窜。正好他之前曾在苏州打仗,就逃到了当时刚刚经历战乱、户籍混乱的苏州,改名换姓隐藏起来。又因他想要找到自己的组织,而农户不可能有合适的理由四处走,就做了商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出身来历不被查出,他又认了当地一个姓丹的小家族为亲族。 又过了几年,他成功找到组织,与江北已经改名为白莲教的教友联络上。他当时本欲带着妻儿离开大明控制极为严密的苏州,前往相对松懈的山东或陕西,可白莲教的高层觉得他们家已经在苏州扎下根来,不宜妄动,就让他在苏州潜伏下来。 后来他们丹家出了几个极有商业头脑的人,将家族的买卖做的很大,成为苏州排名前五的大商户。丹家后人虽然觉得这样太招摇了,但已经到了这种规模也无可奈何。 虽然自家是白莲教徒之事极为隐秘,只有极少数人知晓,但若有人持续不断的针对他们家,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到那时他们家所要面对的就不是李家,而是朝廷的锦衣卫了,所要承受的也不是羞辱,而是严刑拷打了。为了不让李家一直针对他们家,丹墨决定主动上门求辱。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李家此时对我们丹家侮辱的越厉害,消气也就越快,这样折辱三五个月的,也就消气了,以后就不必太过提心吊胆。唉,都是祖上一时糊涂。’丹墨无奈地想着。自从曾祖父死后,他们家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对于这个白莲教徒身份都很不喜欢,一直想摆脱,但谁叫祖上当初找到了组织呢?若是没找到组织大可当做没有这个身份,可找到了组织,就退出不得了。 ‘幸好当初有人提议除掉李咏琳的时候我思来想去否决了,不然恐怕李家缓过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靠山将我丹家除掉。’他又有些庆幸。 丹墨正想着,只听外面传来爆竹之声,又见烟花在空中飞舞。丹墨知道宴饮就要开始了,忙收敛心神,恭坐在椅子上,又与人换了一个能看见门外的位置,等候一会儿李泰元的说辞。 可此时从大院里忽然传来喧哗声,似乎是发生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议之事。丹墨站起身一边向院内看着,一边心想:‘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苏州的新任赵知府前来拜见?不会,文人都是要脸面的,本地的文人也就罢了,乡里乡亲的也说得过去,外地来苏州做官的文人可拉不下这个脸面。但若不是这件事,何事会让众人这样惊讶?’不仅是他,这个小院内的所有人都很好奇,向大院内巴望着。可这个小院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些宾客正一脸惊讶的议论,其他什么也看不到;由于太过嘈杂也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 “卫大哥,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这么惊讶?”坐在丹青生身旁的那个二流子问刚刚走进来的李家的一个下人。 这下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二流子招呼他两遍,他才反应过来,下意识说道:“大老爷将三小姐安排在了席面上,而且就坐在他身旁。” “怎么会!”众人也都纷纷惊呼起来。三小姐就是李咏琳,她虽然是李泰元的长女,但在家族里是这一辈第三个女儿,所以下人都叫她三小姐。虽然明初社会风气还不像后来那么封闭,但女子在宴请宾客时上席仍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更不必提还不是家中已经有年岁的长辈,而是一个年轻的小辈。李泰元让自己的女儿上席之事估计得让整个苏州的人议论半个月,甚至官府都有可能对李家进行斥责。 更令众人惊讶的是,李咏琳竟然坐在了李泰元身旁,而且其他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