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听到允熥对文垚的回答表示肯定,文圻不解的问道。若是视察,该去钢铁厂视察才对,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过一会儿还要去钢铁厂视察一番,不过现在就在这里。”允熥也不多解释,又检查一遍孩子们的衣服,带着他们向下面的镇子走去。 一边向镇子走着,允熥一边打量着它。这里与他一年前过来看的时候又变化很大。镇子中间的住宅区面积又大了些,应当是工人又多了。靠近住宅区的街巷上满是售卖各种商品的店铺,还有许多饭馆。饭馆倒都不大,但里面的桌子堆的满满的,从门口经过,能见到正擦拭桌椅的伙计,和正洗菜、剁肉的厨子。 此时饭馆里没几个人,但各个商铺里的人倒是不少。这些人都是女人,间或夹杂几个没成年的男孩,叽叽喳喳的一边挑选货物一边说话。 又走了几步,允熥带着六个孩子、十多个侍卫走到住宅区的大院门口,一眼见到一个派出所。原本在钢铁厂国有的时候,为了管理方便,这个派出所归属于钢铁厂管辖;后来钢铁厂变成了部分‘皇有’、部分权贵所有后,派出所划归西城警察分署。但这个地方离着城池有些远,而且钢铁厂虽然不再是国有,钢铁厂的管理人员仍然是几个小警察惹不起的,实际上仍听厂里管事的话。因这里的居民以工人和家属为主互相之间都认识,又有厂子的纪律,很少闹出需要警察处理的事情,派出所的人都很清闲。 他们此时就在所里打马吊牌,而且看着桌子上的筹码,玩了得有好一会儿了。一个警察侧头喝水,忽然见到窗外站着几个人,忙放下手里的牌,又拍了拍其他人的肩膀。他们忙将衣服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年岁稍微大些,大约是所正的人问道:“你们是何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钢铁厂的管事,来这里瞧瞧,看看工人们的住房条件如何。”允熥回答。 所正一听就知道这是扯淡。厂里的管事,不论什么级别的他都认识,怎么会忽然又冒出一个?就算是新调来的也不可能,哪有人会带着好几个孩子来‘看看工人们的住房条件如何’? 但所正却没有马上驳斥。这人身后跟着这么多人,而且似乎隐隐都在保护他,地位肯定低不了,他一个小所正可惹不起。若他要做什么坏事也就罢了,自己必须要管,哪怕会被痛殴一顿也得管;但人家只是想要进住宅区看看,他顶回去就有点儿不长眼了。 “不知您姓甚名谁?小人眼拙,从未见过您。按照规矩,大院非钢铁厂人员和家属不得进入。”所正最后说道。 “这好说。”允熥随即拿出一块腰牌给他看了看,所正马上大开中门,让这一串人进去了。 “爹,适才你给那个所正看的是什么?”文圻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个钢铁厂的通行证而已。”允熥说道。他既然来视察住宅区,怎么可能没有预备,提前要了一个工厂内通行的腰牌。 不过住宅区也没什么好看的,允熥转了两圈,又随意敲了敲墙确定应该没有偷工减料的情况,就要出去。 可就在此时,他们偶然路过一个用篱笆隔开的小院子,允熥侧头一瞧,就见到了一件觉得十分奇怪之事。这个小院子里竟然有十多个小孩,而且年岁看起来差不多,而且都是不到三岁的婴儿。若说这家人生的孩子多还罢了,怎么可能一二年内生这么多孩子?十胞胎?孕妇的肚子还不撑破了。 但要说是拐卖孩子也不可能。这里可是钢铁厂住宅区,疯了在这儿拐卖孩子,而且还大摇大摆丝毫不做掩饰的放在院子里? 允熥登时就想问问,但院内只有两个妇人,见他这个陌生的大老爷们带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