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尚未判决,待苏州府报上来后再说,也是不受理。敢问老爷,还可去哪里?” ‘听起来这好像是苏松道与刑部都袒护苏州知府,若真是如此,也算得上是状告无门,更何况还是人命官司。’ ‘而且一家几个人两个月内接连犯下杀人罪也确实非常奇怪,有冤的可能极大。’众人纷纷想着。 此时值守登闻鼓的锦衣卫的首领校尉走到明良身边,抱拳问道:“如何处置,还请御史大人示下。”这个锦衣卫校尉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如何处置。 “按照规矩,待今日当值的张御史前来后,由他带到都察院细问,让苦主写下供词呈报陛下御览。”明良思来想去,决定公事公办,而且自己尽量脱开身不要掺和。 那孩童却又叫起来:“不去都察院!听我爹说,还有都察院的御史是那知府的同党,去了也是互相包庇!为救爹爹与叔叔,我要去别的能管此事的衙门!” 围观的官员更加惊异:好聪明的小孩子,这次说不得要成就一起孝子救父的佳话。 中国古代很欣赏神童,甘罗十二岁做宰相,骆宾王七岁成诗的典故历代传唱;孝行又是当今最被人赞颂的价值观,这小孩两者兼有,绝对是正面典型。 “这,与官员有关的案子就是由都察院审理,哪里还有其他衙门?”方法说道:“就是内阁,也无此权力。” “我听说一个叫做锦衣卫的衙门,威权极重,无人不怕,又专爱与文官作对,肯定不会包庇苏州知府,就让锦衣卫审理。”孩童又道。 听到这话,在场的官员大多变得不太高兴。锦衣卫一向是文官讨厌的衙门,在场的官员又大多是文官,孩童却指名要锦衣卫审理,太伤他们作为文官的尊严了。顿时有人就想说什么。 “好,既然你这孩子愿意由我锦衣卫审理,就由锦衣卫审理。”可锦衣卫校尉却笑着答应了,又对其余军士吩咐道:“你们将词状与苦主一起送往镇抚司,不得有误!” “是。”军士答应一声,分出二人护着妇孺向镇抚司而去。 “唉。”方法叹了一声,也不再停留,继续向宫外走去。锦衣卫确实也有审理的权力,孩童又信不过都察院,由锦衣卫审理也是理所应当,他也无话可说。在场的文官也都是如此,只能散去。明良也急忙跟上。 但是看着这一妇一孺的背影,虽然明良并不认识他们,适才孩童说话也没有透露身份,但他心中还是生出一股强烈的预感,这次的事情会牵连到他身上。‘哎,但愿不是我所想的这样。’ …… …… “带走!”那锦衣卫校尉说过‘我们是锦衣卫,特来抓你,查李家人命案!’这句话后,又挥挥手说了这两个字,军士将赵岩拉起来捆上,拽着离开这间屋子。 在赵岩被拽走的过程中,李九成也不停的挣扎,但赵岩一离开,李九成马上放弃挣扎,按着他的两个锦衣卫也松开手,让他自己站起来。 “杨大人。”李九成对领头的锦衣卫校尉说道。 “之后你要去本地的锦衣卫衙门,将你‘所知的事情’全部供述出来。”姓杨的锦衣卫校尉吩咐道。 “大人放心,小人虽然识字不多,但大人交给小人的那篇文字都已经背熟了,不要说照着写,就是当众背诵也可以。”李九成又点头哈腰说道。 杨校尉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于他这样说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吩咐人将他也绑起来,也拉着离开了这里。 当天晚上,一篇足有数千字的供状就写了出来,由锦衣卫通过军驿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与此同时,苏州府所有的地痞恶霸全部被锦衣卫抓了起来,府衙与两个附郭县县衙的官员也纷纷被当地的锦衣卫拜访或请到m.HZgjJX.coM